挂着阴鸷的笑。
五六个歌姬或是斟酒,或是捶背,莺声燕语混着骰子声、碰杯声,在厅内搅成一团靡靡之音。
那汉子三脚两步跨进厅中,却见厅内篝火摇曳,兽皮椅上“蟠海龙”秦会敞着油腻腻的衣襟,左手攥着酒碗仰头痛饮,酒水顺着虬髯滴落在胸口,右手已探入身旁妇人的猩红肚兜内,指节不住揉捏。
那妇人浑身发软瘫在他怀中,朱唇微张发出猫儿般的娇吟,一双勾魂的桃花眼半睁半合,云鬓散乱间,脖颈上还留着几处青紫痕迹。
那汉子踉跄着闯入厅内,喉结上下滚动:“大王!盐山施威……”话未说完,目光已被秦会怀中半敞衣襟的妇人勾住,但见她藕臂轻垂,一抹雪白春光若隐若现,绣着并蒂莲的红肚兜堪堪遮住要害。
汉子口干舌燥,慌忙低头,却仍忍不住偷瞄两眼,喉间“咕咚”一声咽下馋涎。
正搂着妇人调笑的秦会面色一沉,肥硕手掌重重拍在桌案上,震得酒碗里的酒水四溅:“聒噪!有什么要紧事?”
说罢恋恋不舍地抽回还陷在妇人胸前的手,指尖沾着的胭脂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红。
“大王,盐山施威头领派人来送书信,说有要事相商。”那汉子不敢再看,急忙回道。
秦会闻言一愣,这盐山“金毛吼”施威,手段毒辣,近段时间在这沧州地界,声名鹊起,连那沧州名门“小旋风”柴进家的商队都敢拦路劫掠,当真成了这沧州地界横冲直撞的煞星。
秦会肥腻的手指摩挲着酒碗边沿,三角眼闪过阴鸷的光,粗声粗气吩咐道:“罢了罢了,带进来瞧瞧!”
那汉子得了令,转身疾步而去。
片刻间,厅外脚步声响起,两个卸去腰间兵刃的汉子裹着夜露踏入草厅之内。
秦会醉眼蒙眬间,见来人虎背熊腰,举手投足间透着股凛凛英气,与寻常喽啰大不相同。他心头警惕不已,“啪”地将酒碗狠狠砸在檀木桌上,溅起的酒水洒了满席:“慢着!你这贼厮莫不是藏头露尾的鼠辈?速速将施威书信呈上来!”
话音未落,为首那人突然仰天长笑,目光如电扫过厅中众人。他大步跨前两步,探手入怀,将藏在衣物里的短刃抄在手里,大笑道:“秦寨主,我家‘大王’有命,讨你狗头祭旗!”
寒光乍现的刹那,那人快步向前,猛地踹翻盛满珍馐的桌案。杯盘碎裂声中,他身形如电,挥着短刃直取秦会咽喉。
醉意未消的秦会反应极快,猩红着眼一把扯过身旁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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