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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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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告诉我答案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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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情绪有些激动，态度却并不紧逼。像一只迷茫的小狗那样，她把脑袋靠在了郁九寒的肩上，由于身高差的原因看起来有些滑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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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什么我都信。”易书南说，“所以你告诉我吧，让我知道一个确切的结果，此后都不必再为这件事烦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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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九寒仰起头，看着漆黑的树影与天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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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手放到了易书南的肩膀上，自己却没有意识到这样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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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便给出一个答案吧，易书南说她什么都信。若是为了安慰，就说爱吧，至少还能回忆那些温情的时光。就是为了与过去一刀两断就说不完，至少让她与自己当下的行径和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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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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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郁九寒最后给出的答案依然是模棱两可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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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……”易书南抬起了脑袋注视她，“为什么？随便给个答案骗骗我都不可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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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，我自己都搞不明白的问题怎么去回答你。”郁九寒摇着头，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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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情况可能比易书南要简单上很多，可她依然搞不明白。对她好了十几年的小姨，只是在临终前对她说了一句狠话，她便开始对这份爱产生了动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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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愧疚，因为郁九寒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。她觉得委屈，她觉得就算小姨生了病也不该对她说那样的狠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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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九寒的情绪完全被勾起来了，安慰易书南的话她什么也说不出，越想越觉得委屈，甚至比易书南哭的还要厉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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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悲伤啊，这回事。无论谁看起来都好惨，易书南向她诉苦，郁九寒也终于有理由将自己的苦倾诉，那些没能对向芷说出口的话对着眼前的人说出来了。此刻她们俩谁也没有能力安慰对方，都只是想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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拥抱的时候抬头看向天空，郁九寒觉得自己此刻是世界上最孤寂的人了，好在还能听到另一人抽泣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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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这一生都活在纠结之中，我想有一个人告诉我应该怎么做，我不想再承担任何选择的负担。”易书南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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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爱我就要百分百的对我好，没有欺骗没有背叛，就算生病了也不能对我说不好的话。”郁九寒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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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是对于母亲还是小姨，她们的关系都已经盖棺定论，爱与不爱的问题再也问不出口。但是对眼前的人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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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喜欢我的吧？”郁九寒问易书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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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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