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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有让郁九寒跟上，但郁九寒还是默不作声的跟在了后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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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子里漆黑一片，并不是没有设置路灯，而是没有打开。独栋的别墅没有邻居，要不是房间里还能传来一点点灯光，那就真的要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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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丛里有不知名的虫子在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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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九寒听到了易书南那并不明显的抽泣声，她没有感到特别意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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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我是特别狠心的白眼狼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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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书南突然这样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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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那么觉得。”郁九寒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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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泣的声音更大了些，易书南似乎无法压抑自己的感情，她没有回头，不想让这么脆弱的一面暴露在郁九寒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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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对我很不好。”易书南说，“如果一直不好也就罢了，为什么有的时候也没有那么不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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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我觉得其实我们之间还是有一点点爱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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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上的星星没有几颗，周遭的环境倒是黑的纯粹。郁九寒觉得此刻的氛围和那天在湖边的时候很像，她为自己的小姨哭着，易书南为自己的母亲哭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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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都在被同一个问题困扰，她到底爱不爱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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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易书南的母亲还活着，一切看起来似乎有挽回的余地，但郁九寒莫名的觉着没什么区别。她的母亲还活着，但在爱与不爱这个问题上和死了没有区别，都是永远得不到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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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6章 问题没有解决也没有关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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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的，她也是个可怜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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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没有权利，一直害怕自己的地位被取代，在长年累月的担惊受怕中变得歇斯底里起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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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对她而言只是累赘，所以她不喜欢我。弟弟则可能成为正统继承人，巩固她的地位，所以她爱他。这也不是不能理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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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这一家子，连爱都属于利益纠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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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还是想知道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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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书南低下头擦了擦眼泪，可当她回过头来看郁九寒的时候，眼睛中依然闪烁着晶莹的泪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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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知道她究竟爱不爱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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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，向郁九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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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能告诉我吗？”她朝不应该回答这个问题的人迈进了一步，“由你来告诉我到底是爱还是不爱。我已经不想再去思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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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爱，为什么能偏心成那样？如果不爱，又为什么告诉我该如何在这个家里立足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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