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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又多了几分无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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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陈是个可靠的人，妈说得还不够明白吗…小蝶。”林红语重心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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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这话，庄梦蝶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拉开自己的裤腿，双眼开始溢着红，抬头望着面前同她一样对希望有些麻木的母亲，声音发哑：“如果我是陈浩林，一个学历家境都不错的人，凭什么要选一个我这样连身体都不完整的人做妻子？凭什么？你告诉我，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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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红被问得哑口无言，她的视线不在拢向自己的女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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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半晌，她说：“可是，你和她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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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梦蝶声音决绝：“我和他不可能，即便在一起也不会幸福。我现在说清楚，对他，对我都是好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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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，请你以后，不要再撮合我和他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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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梦蝶双手把着轮椅的双轮，艰难的将自己推到了院子外。后面的人也没在再叫住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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巷子的老院里种了一颗法国梧桐，这个季节叶子也掉得所剩无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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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梦蝶一抬头，就能从树枝的缝隙中窥见被云层遮盖住的日光。她微微虚了些眼，背靠在轮椅上，黑色长睫微卷，腿上批盖着毛毯，微风掠过脚踏板，她右侧裤管同最底下的一节毛毯随风摆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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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风里，她模糊听到了一个声音。一个带着急促和恐惧的语气，她非常清楚那是属于自己心底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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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段自己不愿意细想的回忆撕裂着她的心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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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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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师带你出去…老师…带你出去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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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震那年庄梦蝶怀里抱着一个女生，她急切的往安全出口快跑而去。地面剧烈晃动，头顶时不时落下一截房顶的一部分，她被砸得头破血流，嘴唇干枯发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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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这样她口中依旧提醒着怀里的女生不要睡着了，她害怕怀中之人闭眼之后就永久救不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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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蹈室在四楼，因为这边突如其来的地震，逃生机会基乎很渺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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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经那场地震过后，她在床上昏迷了很久，在医院病床醒来的时候，听到的是自己怀里的学生被废墟掩埋，消防员挖掘出来的时候，全身已经被砸得血肉模糊的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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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林红坐在床边告知她自己学生死讯的那一刻，手置在她腿部上的被子时，腿下另一截是凹陷进去的。庄梦蝶心急掀开被子，不可置信的一幕冲击着自己的神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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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！！！”庄梦蝶无助的吼叫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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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蝶，你听妈妈说，方涞的事不是你的错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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