蛊未除,能发出声音已是不易。
“还不如兮鸿霸呢!”赤焰摇头叹息,红衣在风中猎猎作响,“千颜术能改变容貌,却改不了眼底的执念,西蜀皇室对我教派可是有很大的偏见的,那刘千是皇子……他打心底里就认定我们是魔教。”
进入巴中山区,他们在一道峡谷里遇到了逃难的端公门弟子。
那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,道袍被血渍浸透,怀里紧紧抱着个黑陶罐,看到赤焰的红衣时突然跪倒在地。
陶罐“哐当”落地,里面爬出几条通体雪白的蚕蛊,在地上慌乱地打转,像一团团滚动的雪绒球。
“火莲圣女!真的是您么!”少年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,膝盖在碎石地上磕出鲜血,染红了身下的青苔,“您总算回来了!宗门的山门被围了!是大乾国永安王的兮家军!统帅乃是兮忘川世子兮鸿霸!现在兮家军队堵死了所有出口,说要烧山三日,把我们这些魔教妖人挫骨扬灰!”
赤焰扶住少年的肩膀,指尖的幽蓝火焰轻轻舔过他渗血的伤口,伤口处冒出淡淡的白烟,少年疼得龇牙咧嘴,却咬着牙不肯出声。
“别急,说清楚。他们带了多少人马?用的什么阵法?”
“至少五千精兵!”少年的牙齿打着颤,怀里的黑陶罐还在滚动,“还有二十架投石机,架在鹰嘴崖上,对着总坛的聚蛊池。他们说我们用蛊毒残害百姓,说坛主炼的‘子母蛊’害死了知府的儿子……可那些都是诬陷!是他们自己用毒嫁祸!”
左九叶的心沉了下去。
少年说的“子母蛊”,是端公门用来疗伤的秘蛊,母蛊在医者体内温养,子蛊入病患经脉,能像银针般精准拔除毒素,绝非害人的邪术。
“果然,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。刘千啊,刘千!你咋这么糊涂!”左九叶无奈地摇头叹息,玄铁矿靴在地上碾出浅浅的凹痕。
他虽然对这个西蜀的宗门不是很了解,但当年姥爷莫问能出手相救,这个宗门自然不会像江湖上传闻的那般不堪……
那些关于“炼蛊害命”的流言,多半是别有用心之人的刻意抹黑。
赤焰带着左九叶通过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小路。
路边的藤蔓上挂着风干的蛇蜕,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穿过最后一道山隘,终于到了端公门的山门。
那是座嵌在悬崖上的建筑群,青灰色的石墙与山岩浑然一体,墙头爬满墨绿色的藤蔓,藤蔓间隐约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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