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出残影,叶徽的站姿看似松懈,实则封住了所有进攻角度。中年人的目光在他腰间玉佩上停留片刻,突然拱手行了个古怪的平揖——左手压右手,拇指内扣,这是当年军统特别行动组的暗号。
"叶科长别来无恙。"
祠堂外传来隐约的引擎声。叶徽假装整理袖口,实则调整了银针角度:"怀表走得准不准,得看月亮圆不圆。"
这是当年约定的变体暗语。父亲那块浪琴怀表确实古怪,每逢朔月就会快三分钟。中年人眼中精光暴涨,袖中滑出把薄如蝉翼的短刀,刀身纹路宛如松针——正是当年军统特制的"寒松"刃。
"可惜真正的叶科长应该知道..."刀尖在空中划出银色弧线,"怀表根本不存在。"
供桌在刀光中裂成两半,族谱纸页如白蝶纷飞。叶徽旋身避让时,玉佩的丝绦被齐齐切断。他足尖挑起翻倒的烛台,滚烫的蜡油泼向对手面门,同时三枚银针呈品字形射出。
中年人闷哼一声,右肩、左膝同时中针,第三针却被他咬在齿间。黑血从嘴角溢出时,他竟露出诡异的笑容:"叶公子不如看看...神龛底层的..."
尸体倒地激起薄尘。叶徽皱眉检查,在对方衬衣夹层发现张泛黄的微型照片。影像中,年轻时的自己竟站在蒋介石身侧,背景是重庆罗家湾军统总部,日期却显示1939年4月——这比他记忆中的死亡时间整整晚了一年三个月。
祠堂外引擎声渐近。叶徽迅速拍下族谱关键页,将尸体拖到残破的供桌下。指尖触到神龛底层时,一块活动的砖石后藏着牛皮纸包裹的残页——正是被替换的原始族谱第十九页。
"叶先生!出什么事了?"
王德贵带着三个穿迷彩服的壮汉冲进来,其中两人腰间鼓胀的轮廓分明是92式手枪。叶徽不动声色地将残页塞入袖中,举起手机晃了晃:"没事,供桌年久失修。"
"您查到想要的了?"村长眼珠乱转,扫视着满地狼藉。
"收获颇丰。"叶徽展示着手机里无关紧要的前几页照片,"没想到贵村叶氏与我祖上真有血亲。"
虎口有茧的迷彩服突然抢过手机,熟练地翻查相册。叶徽注意到他解锁时用了和陈墨相同的指纹手势——左手拇指斜划。当对方翻到空白处皱眉时,他适时咳嗽起来:"劳驾,我的药..."
"叶先生脸色是不太好。"王德贵假意关切,枯枝般的手却拦住去路,"不如用了午饭再走?村里新捞的鲥鱼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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