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笔记本啪嗒掉在地上,扎戈大叔的烟杆冒着一缕青烟悬在半空。
"再说一遍?"我嗓子发紧。
蜜儿却转身扑向工作台,抓起银丝又开始绕。这次她边绕边哼:"银线线...蜜甜甜...蜂回家..."调子竟是扎戈大叔常哼的哈尼打银歌!
阿依莎突然捂住嘴。我们这才发现蜜儿捏的银丝走向——在三维空间里组成了"蜜"字的篆体轮廓!
【养蜂基地·观察教室】
"这叫蜂群崩溃综合症。"大刘的东北腔在蜂箱间回荡,"幼蜂突然全不见喽,就像..."他瞥见蜜儿仰着的小脸,硬生生把"中邪"咽回去,"就像放学忘回家。"
我调整着改装蜂箱的观察窗。自从发现蜜儿能静坐半小时看工蜂筑巢,我就把五个蜂箱改成了"自然教室"。此刻阳光透过有机玻璃,将蜂巢内部结构投射在白色幕布上,活像动态的几何课教具。
蜜儿盘腿坐在幕布前,手里捏着蜂蜡模型。令人惊讶的是,她总能在蜂群变换队形前就挪动模型,有次甚至提前十秒把模型挪到了侦察蜂指示的新蜜源方位。
"神了!"大刘第五次感叹,"这小祖宗该不会真能..."
"嘘。"阿依莎示意他看幕布。蜜儿的左手正模仿工蜂的"清洁舞",右手却摆出跟幕布上蜂后完全不同的振翅频率。
我突然想起今早的语言评估报告。那位戴金丝眼镜的专家说蜜儿有"语码混合倾向",建议"强化单语输入"。可此刻看着女儿同步模仿两种蜂舞,我猛然意识到——她不是在混淆语言,而是在创造某种"转换系统"!
"勤劳。"蜜儿突然指着忙碌的工蜂。
"合作。"她又指向互相触碰触角的侦察蜂。
这些词是上周我母亲教她的识字卡内容,当时她只是机械复述。但现在,她的小脸上浮现出真正的理解——就像终于把字符和实景对应起来的旅行者。
阿依莎突然从背后环住我:"还记得哈尼传说吗?能听懂蜂语的人..."
"能找到最甜的花海。"我接上后半句,看着蜜儿用蜂蜡捏出个歪扭的"合"字。
回寨路上,蜜儿在背篓里睡着了,手里还攥着块蜂巢模型。阿依莎突然说:"妈建议的幼儿园...也许该试试。"
我捏紧摩托车把手。县城那家双语幼儿园确实条件优越,但想到蜜儿要离开山野蜂场,胸口就像被蜂王浆糊住般闷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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