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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了：“就算我们离婚了，也还是朋友，不是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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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话，那双深邃冰冷的丹凤眸几乎要把沙发上的男人盯穿，唐瑛将递过来的协议书丢进包里，冷笑一声，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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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蒋英旭，你和我从来都不是朋友，合作关系已经结束了，你最好别再插手我的事，这是最后一次警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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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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摔门的巨响在办公室里久久回荡，半响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叹了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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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穿了他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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够聪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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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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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之前单独谈话时傅一雯决绝的表情，先前伪装出来的释然温和通通不复存在，蒋英旭扯出一个嘲讽的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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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得不到唐瑛，唐瑛也得不到傅一雯，算计来算计去，到头来都是一场空罢了，他没什么好不平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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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到离婚协议书，这才只是第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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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瑛跟学校请了无限期的长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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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校长听到她要请假还有些为难地说高二时间紧任务重，恐怕不能准假，唐瑛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，点头说那她就直接辞职吧，吓得校长老花镜差点没戴稳，立马把请假条批了，没再多说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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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走之前，唐瑛找顾婉君出来吃了个饭，地点定在一家日料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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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婉君推开包厢的木质移门时，唐瑛已经不知道到了多久了，做了新美甲的指尖夹着细长的女士香烟，青烟袅袅，一片朦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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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得真慢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爬着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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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瑛不满地翻了个白眼，用烟头点了点对面的座位，顾婉君把包放在一旁，落座之前，她神色如常地伸手拿走了唐瑛指间的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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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着大半截烟直接被按灭在烟灰缸里，唐瑛捻了捻落空的指尖，脸色一冷，更不满了：“你干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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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听你说话的动静，快赶上唱摇滚的了，少抽点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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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管得真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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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我家住海边。”顾婉君一本正经，顺手又把唐瑛手边的金属烟盒拿远了一些：“我还想多活两年呢，别总让我吸二手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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