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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邃复杂的目光盯着眼前的离婚协议看了很久，蒋英旭突然想起五年前唐瑛找到自己时，两人也是这样面对面地签下了婚前协议，那时的他还以为他们会是一辈子的合作伙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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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在桌上的笔迟迟没有动，沉默半响，蒋英旭抬头看着唐瑛，似乎想做最后的挽留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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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要这样呢，唐瑛，我不明白，我们这五年各取所需，合作得不是很愉快吗，你难道真的甘心放弃你现有的一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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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想说废话，签字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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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以往每一次拒绝沟通一样，唐瑛冷着脸，语气相当不耐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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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面前，唐瑛甚至连装模作样都不愿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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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英旭还想说什么，下一秒却看清了那双过分漂亮的眼睛里肉眼可见的冰冷和厌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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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多年，她就对他一丁点感情都没有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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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英旭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，沉默片刻，终于拿起了面前的签字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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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甘心就这样离婚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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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，他不甘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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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没有办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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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瑛的母亲唐澜虽说自身在军队没什么实权，可她有军区某林姓副司令和政治文工团某荆姓团长这两层关系，当初蒋家也是把这些划进了考量范围，最终才同意了蒋英旭和唐瑛这段婚姻，今早在唐瑛来之前，蒋英旭已经接到过上面打来的好几通电话了，今天这个字他无论如何都得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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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风凭借力，唐澜确实没有说大话，这么多年来，她才是那个人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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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女俩都有够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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踌躇半天的笔尖终于触到纸面的那一刻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，蒋英旭突然开口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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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找到她了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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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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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一落，他余光满意地看到唐瑛的身影明显一僵，那双凌厉的眼睛此刻正死死地盯着他，似乎要把他千刀万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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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看，只有涉及到傅一雯，他才能从唐瑛那副冰壳子里窥探出一丝真实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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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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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条斯理地签完最后一个字，蒋英旭摆摆手，将协议递了过去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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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想问你要不要帮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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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顿了顿，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，语气似乎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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