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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她看那里面的东西其实像是隔雾观花，读已经不记得的记忆也很……奇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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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时间已经过了一二小时，南惜读得虽快，却一页一页地翻，还要被迫摄取不少不属于自己领域的知识。等到她好不容易读到那些记录的终结，她终于发现对慕析触动最大的、也是最长的一段记录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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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从今以后，就不用写这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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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用刀割破了自己的动脉，刀这样的东西对我来说很容易拿到，我了解它们的用法，也幻想过用它们割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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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没什么感觉。这也是能力的一部分吗？血涌得很快，也很多，书上说的眩晕、乏力症状一一应验，那些都是真的知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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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发现了，把我拖走，把医生叫来，把黎女士叫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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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女士失望透顶，她曾经说过她最鄙夷那些懦弱的人。她说，从此以后我可以选择我想学的专业和学校，不会再干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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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要先洗去记忆，这样才能保护她和我的秘密，我觉得也很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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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错，我终于摆脱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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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早知道这么简单，我很久以前就会这么做，没人告诉过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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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见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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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回倒是出现了很多的“我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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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惜下意识扭头去看慕析如今光溜溜、完好无损的手腕，两个都完好无损。她知道对黎珠来说要消除一道疤痕很容易，容易到连一个人曾经的过往都能够一起湮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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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慕析消失的时候南惜也有过类似举动，她觉得自己极端，原来慕析早早就有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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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算她们的缘分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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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惜合上最后那个本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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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析悄悄抬眼瞧她一下，还没看清楚南惜是怎样神情就被扑了个满怀。南惜直接从那轮椅上站起来扑向她，环住慕析的脖子，听起来像是在啜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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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、原来你能站起来啊。”慕析幽默得很尴尬，虽不知所措也回拥住南惜，不知道被磋磨了几次的伤口早就抛诸脑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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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惜心中沉郁不已。她只是有时候脾气刁蛮一些，底色还是善良的，就算素不相识的人有这种悲惨遭遇也会心疼一会儿，何况这是慕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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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哭不出多少眼泪，只觉得心口被压得喘不过气。她低低地说：“你怎么过得这么苦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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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慕析讪笑两声，心里那片填补不上的空白在此刻越发放大了，“其实我看那些文字，也像在读别人的故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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