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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该如何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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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屈辱、愤怒、绝望……她只剩下麻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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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把手术刀在堵住她血液从身体里流出来的同时，好像也堵住她的爱与恨，她无法表现出自己的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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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想法是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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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想在巫泉身上扎窟窿，她想在巫泉面前烧她的实验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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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大概是很久之后的事了，等慕析彻底清醒过后可能会有更慎重的考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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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目前依靠慕析所剩无几的理智，她只能做出这样浅显粗俗的决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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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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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看数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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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血压和心率都在升高，呃还有……她很疼。”那人终于移开视线，落回监视屏幕上，表现出些许犹疑，“她是不是已经醒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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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已经醒了，我生生扎进一把手术刀却没有任何反应，你是说这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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巫泉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实验室里，没人应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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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笑，低头看向慕析苍白唇色的模样更加柔和：“她只是做了很疼的梦。带她去处理这把刀，然后准备记忆清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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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好的，巫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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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人还沉浸在巫泉刚才面无表情捅慕析模样的震撼里，手忙脚乱推着慕析离开实验室，去隔壁的手术室先行处理那把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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泛着银白冷光的手术刀还直直扎在慕析身上，露出的半截亮到足以映出病床旁边人们都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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巫泉瞄向角落里坐着的人：“你不走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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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、我这就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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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人也不顾僵直的双腿迅速离开，实验室里只剩下巫泉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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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丝毫不乱，走到刚才监测着慕析身体指标的那块屏幕前，不断把时间线往回拉、再往后拉，欣赏那些变化的数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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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字是医生的好朋友，它们能立体勾画出病人的一切，包括身体、心情、情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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巫泉清晰地看到手术刀扎进身体前后慕析发生了怎样的变化，只有她一个人认真了解观察这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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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那么关心慕析，但她必须承认自己从这些变化里感受到无与伦比的愉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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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是已经认真帮你了……别让我失望啊，慕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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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她，到底是醒了还是没有醒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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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着口罩的医生瞄了对方一眼：“你的医术能好过巫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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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不不。”医生连忙摇头，“我没这么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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