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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头滚烫，不知名的暖流正从那里向四肢蔓延，慕析整个人像是浸泡在舒适的温水里，异常安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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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惜说这些话的时候平淡极了，却那样叫人感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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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没听见慕析的回应，南惜试探地问道：“你今天，马上，还有什么工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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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统筹家政任务统一管理，检查工作情况。要去南家名下的产业，包括您那处研究院的施工场地巡查。下午陪同大小姐在家中接待林家夫人。然后是接您回家，准备晚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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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惜一手握着方向盘，一手开始从口袋里掏手机，眉头紧凝，“我给姐姐打个电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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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小姐。谢谢您。”慕析出声阻止她，唇角却始终扬着，“不过不用了，我在车上眯一会儿就可以。下午睡太多的话，晚上又会睡不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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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惜觉得她说得有道理，又将手机放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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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且催促：“可以，那我现在不跟你说话了，你马上就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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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话语仿佛有什么魔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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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析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放纵地睡去，她努力开始思考，如果没有自己的陪伴，南惜今天岂不就是回国以来第一次独自出门。但自己本来好像也只能陪她走到学校门口而已，剩下的时间她还是要自己走进学校里、去实验室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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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沉的困意将慕析的意识一点点侵蚀完毕，还没有想到南惜下一步会去那里，慕析就控制不住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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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惜停下车子，手才触上车钥匙，微扭过头时看见慕析的睡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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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第一次看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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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析平时多么锐利的人，可闭上眼睛后总是很乖。此时她脑袋歪向一侧、刚好是自己这一侧，黑发顺着她歪头的方向轻轻滑下来，遮住半边脸颊，而另半边可爱安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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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惜静静地注视了她一会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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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记错的话，慕析睡觉还是挺沉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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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有些久远，她不敢那么笃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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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她还是伸出手来，帮她将脸侧的发丝捋向耳后，动作轻柔至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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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析没有反应，睡得确实很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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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，跟她的记忆没有一点出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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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她凭什么说自己不是她，她明明就是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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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惜眼角泛了泪光，仗着慕析此刻无知无觉，一点点俯下身来，在她唇上触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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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真的只是打算一触即走，可南惜有些高估自己的那颗酸楚之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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