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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鼻头抽了抽，眼底只剩一层薄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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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片刻，阮盛意垂了眼，喃喃道：“你不要对我这么好，我是不会道歉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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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要你道歉。”萧温妤倾身看她，“我要你日后三思而行，倘若真的除此之外别无她法了，随你如何去做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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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回家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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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先答应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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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盛意笑，“萧老板，有你这样道歉的吗？有你这样追人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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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……”萧温妤似苦恼一般地拧眉片刻，而后，倾身而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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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间，万籁俱静，飘落的雪花似开了慢速，自天空，一点点坠进了阮盛意骤然瞪大了许多的眼睛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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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是在室外，虽然方才两个人拐来拐去，这里算是个角落，不会有什么人来，最多也就有个监控，可就这样在室外，躺在雪里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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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另一人不满她的出神与犹豫，唇瓣上的温软使了几分气力，贝齿轻咬，微微刺痛一瞬算是警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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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盛意顿了顿，闭上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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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，她扶着萧温妤的腰让她坐直，一双眼秋水潋滟，微喘着气看这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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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温妤这时才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，咬着唇角，自齿缝挤出了自己的声音，道：“我又不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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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像是找回了埋怨的底气，放开红唇，难过地说：“你是为了我，我又不傻，我怎么会真的怪你。你做的多是因为你爱我，我怎么会连这个都感受不到，我怎么能察觉不到你那段时间为了我付出了那么多呢，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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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那么爱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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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盛意定定看她，看她认命一般地叹息，又重复了一遍，“我那么爱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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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盛意以为这个词会很难被讲出口，也许她们之间还需得过很久很久才能坦然地对对方讲出这个词，可，今时今次，就在这里，这句话……好像也没那么难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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