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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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惯了决策的人,自然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,也知道风险与机遇共存,不该为了那点风险就止步不前,犹豫只会让自己一步落后,步步落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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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备菜的奚臻还是回到了二楼,她拿起钩针,大脑却是一片空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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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第一次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,什么也做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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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明明是她最熟悉最擅长的东西,她一度以为钩针是唯一能伴随她生命全部的存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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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做点什么,她想钩点什么,无论是什么都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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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忆像汹涌的潮流将她裹挟进痛苦的漩涡里,奚臻才发现自己从未遗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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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女人领着人告诉她这是新认识的朋友,她还高兴地向对方打招呼,而后她被哄着玩捉迷藏,躲进了衣柜里,听着奇怪放纵的声音,又在缝隙里窥见翻滚交缠的人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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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她们离开以后她爬出衣柜,超出认知的事情让她感到惶恐和恶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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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是她从未尝试了解相关事情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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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她发了高烧,短暂地遗忘了这件事情,收到女人为了哄她连夜织出的围巾,看到女人疲惫布满血丝的愧疚眼眸,她一度以为自己是被爱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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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错觉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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咏梅女士爱着她,就像她作为孩子天然地爱着咏梅女士一样,她以为她们是这世界上最亲密最密不可分的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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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离婚后的咏梅女士明明不是工作时间,却越来越忙碌,但笑容也越来越多,她隐约察觉到了什么,于是提前提出出国留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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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告诉自己,没关系的奚臻,你还有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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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国外的日子里,她在孤独、感到压力的时候拿起钩针,世界似乎在针与线之间重新铺展,那些混乱痛苦的记忆像逐渐变短的毛线团,一点一点被织成柔软的织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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