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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钩针也救不了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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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织不出任何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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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对着手上的钩针发呆,眼眶微涩,她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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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蕾已经换上衣服,关灯睡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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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头的小夜灯散发着温暖的光,照出了小姑娘没有入睡亮闪闪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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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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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哭?她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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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蕾伸长了手去够床头柜的纸巾,于是微弱的光照亮了她通红的鼻头,漂亮的杏仁眼闪着水光,脸上满是泪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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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们瞒着她什么?取云妈妈是不是病情恶化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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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不是说取云妈妈的情况越来越好了吗?她明明已经很努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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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云妈妈生病以后,她一直都有乖乖的,不和同学朋友出去玩,不让取云妈妈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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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数几次实在想出去,因为有自称姐姐的保镖们在,同学们都没那么自在,只有知道情况的几个朋友能接受每回和她出行都必须带着保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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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之后,丁蕾就很少应朋友同学的约会出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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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连学校的春游、秋游、各种户外活动,她也常常是缺席的——她遭遇的其中一次绑架就发生在秋游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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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蕾本人除了落下怕黑的毛病以外没有别的问题,倒是应取云没办法接受孩子参与这样的活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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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次丁蕾瞒着她偷偷去了,得知消息的应取云发了病,被救护车送到医院,还在路上的丁蕾握着手机收到丁湘昀打来的电话,听着母亲疲惫的声音和妈妈歇斯底里的哭喊,她哭红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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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也不瞒着应取云做任何事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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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之前丁蕾和奚臻去自家的陶艺培训机构,也是和应取云提前报备过,一路上乖乖地拍照发过去,让她的取云妈妈确定她一直是安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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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的爱让她被爱意包围,也将她与正常的生活隔离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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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亮熊是她在家里能找到的新慰藉,也是她最重要的朋友和伙伴,陪着她度过黑暗里的三十九小时,又陪着她长大,听她倾诉心事,听她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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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湘昀一直对丁蕾感到愧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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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起这个她生下来的孩子,她更在乎自己的伴侣,于是任由应取云将孩子拘在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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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丁蕾总要长大,现在孩子已经工作了,将来会有自己的生活,或许也会像她一样,遇到一位心仪深爱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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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不能继续对不起这个孩子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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