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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走，好不好？”砚歌低声哀求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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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睢抬手眷恋地摸了摸她的脸，从眉毛到眼角，每一分每一毫都带着不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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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对不起，可我不后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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砚歌恨得咬牙，又听到她说，“这世上只有一个砚歌，即便天道再造就一个出来，也不是我的砚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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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泪朦胧视野，砚歌抬手擦去，看着她泣声道：“可也只有一个天睢啊，九州凡尘，让我再上哪儿去找一个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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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睢眼睫垂了下来，她的身体在慢慢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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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！不要！！”砚歌拉着她拼命地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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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睢抬手将人抱在怀里，声音带了颤音，笑着说：“砚歌，我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你，以前都没来得及好好看一看这世间，你能代我走一走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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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，你留下来，我们…我们一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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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来没对你说过，我爱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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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的最后，天睢落了泪低下头亲吻在砚歌唇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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砚歌闭了眼，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着，眼泪顺着下巴滴在紧攥的手上，贴着指缝湿润了掌心的仙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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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睢的气息彻底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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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君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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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绫小心翼翼地开口，她发现岁音消失后便连忙赶了过来，可碍于天道结界进不来，结界一散便寻找自家君主的身影，结果就看到这幅景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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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仙都时便跟着砚歌，自然知道她同天睢的事，此时此刻只担心砚歌伤心过度想不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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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影忽闪，红绫甚至反应不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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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她找到人时，砚歌已经站到了裴九面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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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九被夏时困住跪在地上，受着天火忍受着神魂巨疼抬起头，面上还带着得意的笑：“她消失了，我说过了，十二转她用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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砚歌一抬手，无归剑自动飞向她的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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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九脸色微变，眼底闪过惧意，可很快又转变成挑衅，“一把剑是杀不了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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