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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掌接下果核, 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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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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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是受到封魔阵中半幅仙骨的感应，岁音身躯中的另外半份突然离体，径直飞向砚歌, 原本鲜活的身体也在一瞬间变了模样，血肉消失，重回木偶之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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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骨相合，砚歌眼中失光, 颓废地跪坐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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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前尘镜散时，她亲眼看到了天睢当年转了十二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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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转, 天睢不会回来了，她的天睢早就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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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她这些年的期盼又算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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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嘲地扯了扯唇角, 砚歌呢喃道：“骗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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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仙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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砚歌恍惚了一下，她似乎听到了天睢的声音, 她在喊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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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都二十四仙，不分位阶，明明天睢还是首席, 却总要仙君仙君地喊砚歌, 也只有她会这样温柔含笑地唤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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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仙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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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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砚歌缓缓抬了头，在面前看到一道虚影，是天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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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睢正微弯着腰, 伸出手, 要拉她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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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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砚歌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, 心底已经做好了摸空的打算, 可她却抱住了, 真真切切将面前的虚影抱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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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做梦吗？你…你回来了！”砚歌埋在她肩头，终于哭出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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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睢不答话，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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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不久，天睢轻轻拉开她，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，“别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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砚歌双手用力揪着面前人的衣袖，生怕她再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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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上的泪怎么也擦不干净，天睢抿唇无奈地笑了一下，眼中亦有泪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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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思念千年的人就在眼前，可砚歌仍不由地心慌，她急切道：“我重建了仙都，听风也像从前一般，你要看看吗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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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迫切地希望对方能跟她回去，能和她永远待在重建后的仙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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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睢表情僵硬了一瞬，砚歌捕捉到了，眼神瞬间灰败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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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，前尘镜十二转消耗的是神魂，天睢没有机会了，眼前的也只是仙骨中残留下来的一缕神识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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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想和我说说话吗？”天睢声音哽塞，即将要在心爱人面前彻底消失，心底是极度的悲和伤，可还是要强撑着笑，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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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越是笑，砚歌越是崩溃，她很想抬手打一下她，可又舍不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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