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澜，她问道：“你觉得何为仙，何为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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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苍生是仙，为私欲便是鬼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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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音答不上来，她不曾追求飞升成仙，做剑灵时她所求不过是与夏无为并肩，做岁音时最开始是为寻剑，之后又归到了夏时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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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归，她目光所至也只有那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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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音啊。”砚歌叹了一声，问道：“在你眼中，我是恶人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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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音愣了一下，回想种种，才慢慢回道：“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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砚姨救过夏时，救过陆辞忧和晏漓，她救过许多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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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算不得恶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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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您为何要建这十三鬼域。”岁音提及这几个字便觉得恶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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砚歌皱了皱眉，耐心已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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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欲解释，挥了挥让红绫带人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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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绫得令，连忙过去要将人拉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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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不曾想岁音双膝一弯就要跪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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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刹那，一道黑红的身影便来到她跟前，一手将人提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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砚歌脸上已见怒气，她眯了眯眼睛手指摁上了少女咽喉，“真觉得我不会杀了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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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音却是一笑，她无所畏惧地与女人对视，平静开口：“杀了我，这幅仙骨可就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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砚歌眸子不可察地动了一下，一旁的红绫则惊讶地瞪大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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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威胁我？”砚歌手下用力，眼底尽是冰冷无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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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是个剑灵罢了，把你从这壳子里抽离出来，再换一个听话的也无不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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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君主！是阿音口无遮拦，她一时胡言乱语。”红绫见砚歌真的要动手抽魂，连忙劝说，却又不敢再多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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砚歌微微移目，红绫便低下了头，不再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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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音被迫仰着头，手腕的青玉珠早在“陵阳城”的时候便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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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下神魂离体的分裂感久违地袭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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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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砚歌松了手，慢悠悠地开口：“当初救下夏无为，便是看在你剑灵特殊可用来温养仙骨。先前又给了你丹药替她解了寒毒，也算是仁至义尽，现在你想逼我抽魂，你再做回剑灵去找夏无为。阿音，你是不是想得太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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