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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您这是打算拆桥吗?”胡逸小声地问道。
汤姆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像刀一样锋利,“桥会让洪水涌过来的!你以为那些学着唱中文歌的外国小孩,不是在给文化殖民做铺垫吗?”他猛地抓起咖啡杯,褐色的咖啡在杯壁晃荡出很尖锐的弧度,“等他们的孩子只会唱《孤勇者》,都忘了自己的《妈妈的吻》的时候,你就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侵蚀了!”
胡逸就这么看着他那颤抖着的指尖。
这个拿“保护”来包装仇恨的男人,和十年前在地下通道里骂他“唱什么破情歌,还不如去工地搬砖”的颜悦,好像还是有些区别的。颜悦的恶意是明明白白摆在那儿的,可汤姆的恶意呢,就像是裹了一层悲情的糖衣似的。“要是有座桥,能让人瞧见对岸的眼泪和笑容呢?”他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,拿出手机,翻出一段巴黎街头的视频:一个黑人女孩和一个白人男孩一块儿弹奏《月光》,弹到最后,还操着中文喊“胡老师加油”。“他们互相学对方的歌,就是想弄明白,为啥你会被那首歌给唱哭喽。”
汤姆听了,把咖啡杯使劲往桌上一磕,溅出来的咖啡在桌布上弄出一块深色的印子,就像个疤似的。
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视频里那些孩子亮晶晶的眼睛,喉咙动了动,可最后就憋出一句:“你会后悔的。”
从咖啡馆出来的时候,暮色已经慢慢笼罩了石板路。
胡逸掏出录音笔,里面录着汤姆的呼吸声、咖啡杯的轻微响声,还有那句“桥会让洪水漫过来”。
他给大卫发了条消息:“联系各国合作的艺术家,让他们讲讲‘第一次被异国音乐打动’的事儿。”
剪辑室的灯一直亮到凌晨三点。
胡逸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些交错的画面:米兰的老人,皱纹里渗着泪水;东京的女孩,洛丽塔裙子上沾着咖啡渍;柏林的小朋友用德语唱着“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”——最后画面切到汤姆的脸,他说“桥会让洪水漫过来”,画面外传来孩子们的合唱:“我们想看看洪水另一边的花。”
短片发布的时候,日内瓦湖刚刚泛起鱼肚白。胡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播放量从1万一下子蹦到了100万,那评论区就跟炸了锅似的,热闹得很,就像星群突然炸开了一样。
“我爷爷在越战的时候没了弟弟,可他老是哼《友谊地久天长》呢。爷爷说这是敌人的歌,不过真的特别好听。”
“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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