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横,大放悲声。我也不禁心酸流泪,喃喃道:“太爷太奶奶,孙子冯去一来看你们了,奶奶年纪大了来不了,我再替她给您磕头。”
我喃喃着替奶奶大伯他们磕了头,德儿哥抹了眼泪把我拉起来:“好了,他们能知道你来,地下也高兴。幺儿,咱们去吃饭。”
我说:“德儿哥,咱们就在家吃,我来给您做。您等着就好了。”
德儿哥非要带我一起去村东的小饭店吃饭,我没有同意,走到院子东边简陋的小灶房,柴米油盐倒是也齐全,时令的白菜萝卜也都有。德哥烧火,我下了两碗面条。我们俩简单的吃了,收拾干净,又烧了一瓶开水,我拉着德儿哥坐在院子阳光下,开始问他一些东西。我总感觉聂家寨这边会有些故事。奶奶终生只回过一次娘家,还是在解放前,刚刚有大姑那会儿,算算大约是1930年左右,后来虽战乱,但解放后却是一次也没有回过。爷爷和大伯来过一次,却是黯然而回,亲人都找不到了。直到70年代后,德儿哥才时不时来一趟,奶奶娘家的至亲却是一个都没了消息。我又想到梁校长和地老师对德儿哥的恭敬,不由得有些疑惑。
“德儿哥,给我讲讲太爷爷吧”
德儿哥看了看我,把手里的烟锅点上,晃灭火柴:“说说吧,再不说。这些事儿就没人知道了。”
德儿哥抽了口烟,陷入了深沉的回忆中,眼中有泪,也有些迷惘。
“太爷家三代经营,这方圆几十里也算是大户了,到太爷这一代,这聂家寨全村都是聂家的佃户啊。老太爷两口子仁慈,谁家卖的地还是谁家种,就收点租,年成(灾年)的时候就免了,谁家有个事儿,求到门上,也没有亏过乡亲的话。家里有俩儿子还有小姑奶奶。大爷做到国军的团长,打鬼子战死了;二爷读书,在县里教书。小姑奶奶看上了个走乡的裁缝,就是你爷爷,嫁到了洪都。后来,也不知道怎么了,怎么就说你大爷是反动派,说太爷剥削压迫农民。县里来了工作队,二爷被抓起来,有人说是死在牢里了,有人说是跑了,反正没了消息。村子里这些人啊,呵呵,分了田地,抢了家产,挖地三尺找金银,堂屋地面的青砖全揭走了,连房子上的瓦都一个个揭开找啊。”
德儿哥也不会讲故事,只是简单的叙述,就让我看到了血淋淋的历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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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爷俩人在白边河搭了个窝棚,工作队就在河边老柳树那开大会,批斗他们,挂个地主,地主婆的牌子,让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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