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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瞳孔骤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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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未融尽的雪落顺着屋檐扑簌簌滑下来，月光照在看得见抑或是看不见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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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究竟是何意，沈知书不敢深想，事实上她也有心无力了——脑子近乎已然宕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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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见自己问：“为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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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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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一定要与我成亲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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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虞直起身子，将手腕搭在了沈知书的腰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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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直接回答，转而问：“将军不知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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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晓什么？”沈知书道，“你口口声声‘事事坦诚’，却什么都不与我讲，我怎会知道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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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现在的气氛太暧昧了，沈知书张口时不管不顾，出口后才后知后觉这话语气有些冲，甚至带上了些许指责的意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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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虞却似乎对此毫不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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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垂在沈知书腰侧的手往上滑了一点，问：“我有何事瞒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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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何事？”沈知书几乎要被气笑了，“我回京那晚你便知晓了前世，此后同我亲近、向我索取时却分毫不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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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虞像是在思忖，片刻后“哦”了一声：“并非瞒着，只是你未曾问我，我自然不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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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眯起眼问：“你讲不讲道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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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为道理？”姜虞道，“将军不愿应我成亲之请的道理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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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的眸光落点从姜虞的脸挪至她的领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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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虞活了千年万岁，并非自已原以为的天真之人。她应当清楚这种话会给人带来何种荒谬的错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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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她是何意？特别是在彼此知晓前世的情况之下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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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低低笑了一声，突然挣开了绳子，猛地一用力，和姜虞调了个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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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攥着姜虞的肩，将她压在自己身下，眸底的情绪一望便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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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客为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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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瞬，她顿了一下，继而垂下头，亲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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蜻蜓点水，浅尝辄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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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克制地让开几厘，偏开脑袋，薄唇擦过姜虞的侧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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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夜与潮气痴缠，沈知书眸底只姜虞朦胧的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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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摇摇头，沉声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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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问我为何不愿与你成亲，这便是回应。姜无涯，我心悦你，我在暗无天日的梦里觊觎了你千千万万年，却从不知晓你的心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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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半句话被某人突如其来的动作吞没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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