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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马夫道，“罢了罢了，且看着罢，咱们做奴才的也没法替主子包办婚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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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俩自觉声音隐蔽，不想马车的隔音并不好，于是对话轻一声响一声地往车厢内传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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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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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木着脸听完全程，正想问姜虞怎么她手底下的马夫啥都往外抖，却见姜虞先发制人，淡声道：“将军府养出来的人怎的如此八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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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当即便要回怼“我看兰苕也不遑多让”，滞了一下，终究还是没往外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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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而问：“殿下不乐意听这些话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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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虞的视线轻轻晃过来，淡然无波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。她眨了一下眼，把球往回踢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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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如此问，可是乐意听这些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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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说不上乐意不乐意，横竖自己与姜虞本没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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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搭在膝上的手攥了一下裤管，状若无事地问：“分明是我问殿下在先，殿下怎么反倒问起我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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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虞答非所问：“分明是将军的侍子先起的头。难不成……这话是将军授意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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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垂下胳膊，往椅背上一靠：“殿下为何能忽然想到这上头？难不成……殿下希望这话是我授意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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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虞无动于衷：“将军为何这么问？将军希望我希望这话是将军授意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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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厢隔绝了一半的声响，车轮碾过土路的嘎吱音徐徐渗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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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她们好像在拉锯。沈知书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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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直起身，右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褂子，忽然问：“假如我说希望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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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虞的眼睫下方映出一道半浓不淡的阴影。她静了会儿，道：“那我便也说希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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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挑眉问：“果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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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所以……这话真是将军授意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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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耸耸肩，笑起来了：“让殿下失望了，是红梨那丫头自己多嘴，说些半三不四的话。我迟早扣她月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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帘子拉着，马车里光线昏暗。姜虞很轻地“啊”了一声，眸光转至沈知书身下的软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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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又问：“那将军为何问我希不希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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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反问：“那殿下为何又问我希不希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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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虞抿了一下唇，道：“我将将军方才说的话赠还与将军——分明是将军问我希不希望在先，这会儿怎么反倒问起我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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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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