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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着被褥里属于朋友的清冽气息，一点点陷入梦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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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里的天很高很远，她们在乡野间奔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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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着跑着，朋友转头问：“你是不是吃醋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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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摇摇脑袋，说“没有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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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却停住脚，自己不明所以，也跟着驻了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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倏忽间，朋友转过身，攥着自己的肩，将自己扑倒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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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旋地转后，自己的眼前只剩下了那张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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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上的樱唇一开一合：“你吃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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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心念一动，继而微微蹙起眉，说：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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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么？”朋友问，“你清楚你在想什么。你的‘没有’不过是在欲盖弥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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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仍旧说：“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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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？”朋友笑了一下，“既然不是，你为何不将我推开？是不舍得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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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滞了一下，思绪被带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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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，朋友此举分明是出格的，自己为何没有拒绝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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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盘了盘心中的情绪，却发现自己似乎并不抗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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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而有些……期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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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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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过荒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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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唇离自己愈来愈近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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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是离得太近了，沈知书在此时此刻终于看清了这张从始至终都蒙着雾的面庞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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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叶眉，眸色清浅，眼尾有颗小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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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姜虞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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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瞬，朋友顶着这张自己熟悉过头的脸，缓缓低下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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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软的原野上，她跪坐于沈知书腰间，顿了顿，俯身吻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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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章 前世不堪回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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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从床塌间醒来的时候，已然日上三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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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睡得并不规整，甚至连衣服都没脱，头钝钝的，以至于她躺了半晌，昨日的梦才潮水般涌入脑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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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里的最后一幕，是仙门大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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