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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就只能对不起姜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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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宸王府归家时已是五更，沈知书简单洗漱了一下，倒头就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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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虞这回倒没有要求俩人同床，而是利索地回了自己府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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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沈知书却没能睡多久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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辰正二刻，谢瑾风风火火闯进将军府，一把将沈知书从床上揪起来：“太阳晒屁股了还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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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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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想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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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着没睡够，她嗓子哑得很，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，半死不活地开了腔：“我五更才睡呢姑奶奶，饶过我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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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的如此晚？！”谢瑾吃了一惊，“咋了，睡不着觉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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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提了。”沈知书摆摆手，而后拽着谢瑾的领子将她脑袋拉下来，附在她耳畔轻声道，“去了一趟宸王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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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宸王府半夜还接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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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然不是，和姜虞偷摸翻进去的。在宸王府里待了两个时辰，只发现了她与国师有信件往来，其余的一概不知。”沈知书捶了捶腰，往被子里瘫进去，“让我再睡会儿吧姑奶奶，我真的快死了。哦对了，你咋这会儿来我府上，可是出啥事儿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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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就不能来？”谢瑾“哼”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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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所以你没事还来吵我睡觉？没事就出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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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出去”俩字荡气回肠，配上沈知书那张拉得比驴还长的脸，谢瑾有理由怀疑她那朋友想说的是“滚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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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瑾好声好气地说：“错了佑之，有事有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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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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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昨晚梦见了一个名字，想问问你认不认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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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名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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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稽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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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思忖一阵，摇摇头：“未曾听闻。不过你都不知，我便更不知了。不若这样，待睡饱后我去问问淮安殿下，看她是否知晓一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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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瑾千恩万谢地走了，走时顺走了一碟梅花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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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长出一口气，用被子蒙住头，实在是累的很了，不消片刻便跌入梦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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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梦跨度很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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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开始处于闹市，繁灯绵延，一眼望不到头。她在山门里待久了，有太久太久没体会过喧嚣的烟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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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她细静不喜闹，但眼前的场景到底新鲜。她正在人流里兴致勃勃地穿梭，面前忽然窜出来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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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那半年前已回往生门的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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