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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接着道：“这么黑，殿下还能看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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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虞：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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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完蛋了，我真瞎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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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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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虞似乎有些忍无可忍，松开挽着沈知书臂弯的那只胳膊，转而用另一只手捂上了沈知书的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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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半张脸被覆住，感受甚是奇妙，雪松气登时排山倒海翻涌而至，充盈在一呼一吸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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肢体接触突如其来，沈知书蓦地一僵，不自觉屏住了呼吸，憋了会儿却发现喘不上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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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姜虞很快便松开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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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手继而扒上了沈知书的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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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缓缓呼出一口气，大约是为了掩饰尴尬，煞有介事地评价了一句：“殿下手有点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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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结果她的嘴再一次被捂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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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虞低低地说：“你且莫出声，跟着我走，那边有个灶炉，我们躲到灶炉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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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点点头，又后知后觉姜虞可能看不见，正打算张口，身侧人补了一句：“我看得见你点头，你不用说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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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于是闭上嘴，任由姜虞攥着自己的胳膊，将自己往前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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适应了唇上陌生的触感后，沈知书终于开始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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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掌心，又荡回来，带起一股灼烫的潮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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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了没几步，拐了道弯，姜虞扯着自己蹲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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灶台后空间狭小，勉强挤得下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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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虞终于松了手，用气声低低地说：“在这儿待着罢，这间房空荡荡的，往常并没人来。若是丢了东西，她们不一定会往这处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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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点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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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膝盖顶到了灶壁，后背靠着墙，头快贴到大腿了，姜虞却仍在说：“将军再往下低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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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叹了口气：“怪我个儿太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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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换个姿势呢？”姜虞道，“侧个身，坐下来，不要蹲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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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依言换了个姿势，将脑袋枕在膝盖上，果然舒坦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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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下来后，一些轻微的动静与触感便被恰如其分地凸显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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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……姜虞的胳膊靠着自己的腰肌，而她胳膊实在太瘦，隔着几层布料仍觉硌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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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比如……心跳得有点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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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终于适应黑暗，可以模糊窥见人与物的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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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平复了会儿呼吸，感受到不属于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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