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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脑袋放平，从沈知书的角度望过去，看见的便是她直而长的鸦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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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虞并未阖眼，于是睫毛时不时震颤一下，像是暗色的蝉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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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虞躺平后，沈知书原本搭在姜虞腰窝处的胳膊盖上了她的小腹。那儿相较于腰迹，温度似乎要更高上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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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很神奇，她能从小腹处感受到某人的心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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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规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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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比自己想象得要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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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安静地等了会儿，没等到姜虞的下一句“指示”，遂追问：“殿下还想听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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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落下的瞬间，小腹有了起伏，是姜虞轻轻吸了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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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吸了气，却半天没有开口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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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是在组织语言，也可能是踌躇着不知要不要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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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正打算再说些什么，忽见怀中人面朝自己转过了身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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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面庞冲着自己，距离自己不过毫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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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得实在太近了，以至于沈知书的鼻尖几乎要擦过姜虞的鼻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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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她们俩不约而同地一愣，沈知书连忙往后撤开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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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虞眸色较寻常人淡一些，琥珀色的瞳眸在沈知书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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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太过于亲近造成的错觉吧，她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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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张张嘴，低声而仓皇地开了口：“殿下怎么转身转得这么突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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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虞往下缩了一点，扬起脑袋：“突然想到一些事，想看着将军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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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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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——”姜虞道，“我曾经有个……朋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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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讲到这儿顿了下，分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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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迟迟没听见下半句，遂追问：“然后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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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虞抿唇道：“然后她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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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想说“如此突然”，话一出口，却变成了：“然后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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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然后我很伤心很惆怅，但这一切又似乎都是自己的梦，梦醒后发现往事是一片虚无。”姜虞轻轻地说，“将军会偶尔有这种感觉么？会做这种梦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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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想了一想，微微摇头：“梦与现实相差甚远，我分得很清。殿下许是……近来压力太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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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或许罢。”姜虞低声道，“我直到现在还未分清我究竟是否有这么一位故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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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家住何方，姓甚名谁？”沈知书给她出主意，“或许顺着查一查，便能解了殿下心头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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