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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开几个血窟窿，死撑着跪在雪地里，扒着树干不让自己倒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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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同姜虞对视一眼，两人下了马，并肩往前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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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人殿下认识么？”沈知书同姜虞耳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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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虞摇摇头，眯眼看了会儿，忽然又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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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沈知书不解其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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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见过面，但看着似乎有点像某个人——我曾见过她画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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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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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年淮南地区乡试第一，崔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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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淮南地区？”沈知书蹙眉道，“离明年会试还有半年，淮南地区的临近年关跑这儿来做什么？怎么又中了箭？罢了，眼下救人要紧。好在应当并未伤着要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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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三两步窜上前，唤了声“忍一忍”，而后径直从衣角“撕拉”一声扯了块布下来，先将箭尾折了，接着三两下给伤口扎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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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因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，任由沈知书摆布：“多谢两位恩人。阁下是……沈将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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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先别管我们是谁，横竖我们没恶意。”沈知书叹了口气，“这伤需得尽快处理，我们送你去最近的医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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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淇被安顿好后，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说与沈知书，沈知书边听边皱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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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她所说，她家中并不富裕，乡试“侥幸”高中解元，高兴又惶恐，打算早早来京备考。有多方势力打算拉拢她，她都婉拒了，今儿来树林原为猎些野兔吃，不成想遭人暗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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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往日里可有与人结仇？”沈知书听罢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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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淇的仆从回禀说：“我家姑娘品性温良，从未与人红过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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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叹了口气：“罢了，既是解元，惹眼些也实属寻常。保不齐有些人得不到你便想除掉你。你先报官，年前无事不要出门。你可有在京中置办宅院？还是一直住客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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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淇颇有些不好意思：“县令大人原是赠了我一封地契，然我并不想欠人人情，便推拒了。眼下打算先住客栈熬过一冬，再做其余打算。将军今儿帮我，我感激不尽，然实在囊中羞涩，待来日赚了银子再报答将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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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笑道：“你这也太老实了些，从古至今哪有一方解元上京来没地儿住，甚至口袋里还没银子花的理？你这推那拒，她们便都以为你孤高不合群，甚至瞧不上她们，自然不会给你好果子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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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淇气有些虚，吐字却很清晰：“我入仕只为治国安邦，不为拉帮结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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