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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子揪出来罚三天月钱，抬手撩开马车的帘子，比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：“殿下多虑，断然没有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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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虞睨她一眼，抓着一旁侍子的胳膊上了马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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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赶忙将那侍子揪过来，低声同她耳语：“你先骑马回去，吩咐府内人把嘴巴闭紧一点，若是长公主问起后院的雪人是谁堆的，一定不要说是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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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说得又轻又急，那侍子郑重点点头，给了一个“包在我身上”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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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放了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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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虽记不清那侍子叫什么名儿，但看着颇为眼熟，常跟着自己出门，应当是个靠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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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证明，人的心还是不能放得太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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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沈知书带着姜虞来至将军府花园时，一众侍子都在各处探头探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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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园里堆了足有十四五只雪人，姜虞指着正中的那只问旁边直挺挺杵着的一个侍子道：“谁堆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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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子小嘴一张：“将军堆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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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：？？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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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子接着说：“殿下不必问了，这满院都是将军堆的，将军在这方面最是厉害，堆出的雪人栩栩如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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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虞挑起了眉，侧头看向沈知书，神色似笑非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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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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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受她嘱托帮她隐瞒的侍子昂首挺胸地站在院子西北角，对上沈知书逼视而来的视线后，冲她坚定地点点头，一副“任务已圆满完成”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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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受不了了，大步流星走到那侍子身旁，咬牙切齿地低声问：“不是让你叮嘱她们，切莫说这些雪人来自于我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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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侍子大惊失色：“啊！我听成了一定要说是您！我还以为您想在长公主殿下面前展示您那炉火纯青的堆雪人技术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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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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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虞施施然走过来，淡声道：“看不出将军竟有此等闲情逸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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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干巴巴“哈”了两下：“不打仗了便觉无事可干，随便堆些消磨时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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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话说回来，将军手是真巧。”姜虞道，“除却这三个，其余的都栩栩如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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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着，手指轻动，冲着雪人堆里点了三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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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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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个笑话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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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满院子雪人大多都是侍子们的杰作，只有被姜虞排除掉的这三个是完完全全由自己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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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尚想挣扎两下：“我觉着这三个也还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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