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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原，平北漠，实为南安国之幸。着封为辅国将军，钦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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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蓦地抬起头，便看见眼前那内官的脸上逐渐堆出了一朵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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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安国的辅国将军说大不大，说小不小。当朝圣上酷爱封赏，镇国将军已封了两位，辅国将军封了三位，但即便如此，自己仍旧是最万众瞩目的那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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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它，唯年轻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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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官嘴角咧到耳根，眼睛都要笑没了：“圣上道大人一路风尘辛苦，今儿便先回家歇歇，待明儿辰时再入宫谢恩。宫内早预备了水酒，为诸位掸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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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四平八稳地道“好”，收了圣旨上了马，这才接了谢瑾的那句话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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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不紧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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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赐了一座华贵的将军府。屋檐下挂了铃，风一吹便轻轻晃，响声铛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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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内正中烧着银丝炭，墙角的搪瓷瓶里插着几枝腊梅，开得正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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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正在内室沐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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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躺在木盆里，昂着头，任由侍子舀起温水往自己身上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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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别八年，服侍自己的侍子已然换了一批。眼下在旁伺候的这个瞧着着实有些胆小，说话声音像蚊子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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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将水面的梅花瓣拢至掌心，随口问：“今儿几岁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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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子轻声道：“十％#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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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没听清，又重复了一遍。然大约是语气不甚温柔，侍子蓦地缩了一下脖子，声音更小了：“％@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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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在军营里胡打海摔惯了，从没碰着这样的情形，遂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，放缓声线道：“莫怕，我不吃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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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子讷讷应“是”，沈知书往她脸上瞥了一眼，却见她脸有些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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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：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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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情这不是胆小，是害羞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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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下一秒，害羞的侍子蓦地掏出了一把刀，翻了一下手腕，猛地往沈知书胸口刺去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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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：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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害羞个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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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子这点三瓜两枣在久经沙场的沈知书面前很显然不够看，沈小将军三两下便用巧劲儿将她手腕擒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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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面哗啦一阵响，溅起整片仓惶的水花。沈知书蹙眉望着身侧人，问：“谁派你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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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子彻底不装了，脸上的红晕褪得一干二净，咬紧牙关不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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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书眯了一下眼，道：“你知我的手段，有一百八十八种方法促你吐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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