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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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凝目光幽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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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仇大恨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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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梨和她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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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应该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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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知道，羽梨还是一枚蛋的时候，自己就将她带在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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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更是悉心照顾，饮食起居——虽然没有面面俱到，可至少，让她活了下来，并且有安身之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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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就沦到深仇大恨的地步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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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凝不可思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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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羽梨却笑起来，她背对着门口，所以柏凝不清楚她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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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听得对方声音专注，语气轻佻：“是啊，深仇大恨，我也没想到，我敬爱的师傅，居然是这种人……我与此人，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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柏凝已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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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收回灵力，坐在花栖枝旁边，好半晌后，身后的寨子燃起熊熊大火，将所有东西吞噬一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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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焰噼里啪啦地燃烧，像是鞭炮爆裂的声音，不绝于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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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源宗弟子守着燃烧的寨子，聚精会神，似乎在举行什么重大仪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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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柏凝，也趁着这个时候，转头偏向花栖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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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死后，江湖究竟成了什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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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难以接受的模样。”花栖枝声音沉凝，无喜无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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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么？”柏凝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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