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8章
如果有选择，慕与潇一定不一样。她已经习惯，她母亲看着她的眼睛里，全是母爱的慈祥，还有恨不得迸溅出来的自豪骄傲，即使很多时候是盲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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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现在，她曾经享受过的目光都不见了，换成了陌生的质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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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不是对这一件事的质疑，更像是对她整个人，27年来的人生的质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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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偏偏，她不能不接受这样的目光，不能不忍耐这样的转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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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经做出选择了，那么做出选择后的一起结果，她总要承受，且不能怨恨任何人，包括她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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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她悄悄地吞下了她的难过，她脸上很木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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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想在柳墨与她并肩作战的时候，在柳墨面前，表现出一副受多大委屈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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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也太差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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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慕与潇。”张萍又喊她的大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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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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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与潇奇怪自己僵硬的身体还能开口，组织出完整的语句：“是我先喜欢柳墨，软磨硬泡，想让她跟我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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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十几岁的时候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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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思路断裂，说了句倒桩，还没说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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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萍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女儿，这种话也说得出口。她不用看柳墨也知道柳墨是一张得意的脸，挂着惯来轻佻的笑容，让人对她没有一点点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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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当她不得不去看柳墨时，却发现柳墨不仅没得意，还不笑了，有一点伤感地垂着眸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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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萍心头的怒气，在两个年轻人同样丧气的表情之下，小小地熄了一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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