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子、周边地形,及至念芷自身,都被时间匣盒回收。
不等两人有停下休整的功夫。
是一块相当眼熟的木牌。
暗红色的一个称谓短暂浮现——主人。
时雁一记起那人,能管黎孟夜叫主人的,还是卫镇那会遇见的卫家女。
再观黎孟夜神色自若,不似有什么出乎他意料的异变发生。
时雁一迅速理清个中利害关系。
但是玉宴阁进出严控,想要安插眼线不容易,何况是将消息传递出来。
“当时确有赌的成分,明着往里塞人,玉宴阁自然会严加以待。”
“不过卫卿卿她本身情况特殊,即便是半珏也无从下手。”黎孟夜语气平淡,完全是陈述事实的口吻。
时雁一跟着黎孟夜踩出的印子走,手中的长条树枝拨动落叶,将走过的痕迹一点点划去。
“毕竟是禁术里的咒类反噬,当初我不过是走运,恰好在其最脆弱的时机捡到了人。”
“你要这么说……也在理,”黎孟夜欣然接受了对方的调侃,“总之卫卿卿是非常好用的一把利刃,能助我斩开严丝合缝包裹着的玉宴阁。”
时雁一不说话了。
再加有生死契横亘其间,让他和黎孟夜的关系看着更显亲密些。
时雁一没纠结太久,他看着走在前面的人,突然开口问,“你之前的伤怎么样了?”
时雁一当时没有细究,现在想来,他的行事存在问题。
黎孟夜是被誉为年轻一辈佼佼者的存在,江湖人观他一步步地成长,又一点点地走歪,不可能放任其发展。
偏偏公然和绝杀令在榜人士搅和在一起,针对黎孟夜的势力只多不少,对方说让他修为尽失的人,排在首位的便是路霜寒。
黎孟夜过度夸大了生死契的妙用,若真能依靠血液融合达到恢复修为的效果,黎孟夜在一切结束后,完全可以继续使用。
“伤无大碍。”黎孟夜张口就来,压根不大腹稿。
黎孟夜避着这些,一边又好似背后长眼,“我一个利己高于一切的,要是真有大碍,会这么淡定地同你扯闲么,早回第一居找黎与疗伤了。”
“那少主随我去一趟月仙楼吧。”
黎孟夜笑称,“说起这我就来劲了。”
手段么,虽不入流倒也自成一套。
单看当日他在时雁一去留一事上的抉择可见一斑。
时雁一选择在这时回月仙楼,无疑是直接与左严撕破了脸面。
只要时雁一能让他们服帖,区区一个左严不在话下。
他们此时所在地点位于海东附近,虽也多山,但整体趋于平缓,在往前几里便是水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