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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有些费力，说几个字就要停一下，“你们一起出去玩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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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……朋友圈的照片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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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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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望暗自回想，这些年唐逸枫的朋友圈都发了什么，她发东西没屏蔽任何人，但顾忌着老师同学都在通讯录里躺着，不会有什么过于亲密的照片或文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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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北城人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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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我从小在北城长大，我跟小枫是大学时候认识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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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观山此时看起来比刚才更精神一些，“你能不能跟我说说，北城是什么样子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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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城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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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观山的话问得笼统，舒望一时不知从何说起，“北城……很大，有很窄的胡同，也有很高的楼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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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在床上躺不踏实，时不时就会挪动一下，也像对舒望的描述很感兴趣，舒望说一句，他就要再问一句，等舒望已经觉得自己没话可说的时候，他又问，“你去过那个国家体育馆么？奥运那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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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过，那里也……很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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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枫去过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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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也去过，我们一起去那看过演唱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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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观山幅度很轻地点了一下头，安静躺着，有一会儿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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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着病床对面的白墙，上面很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造成的脏污，许久后又自顾自地说起话来，好似不在意身旁的人会不会回他，也好似根本不在意旁边有没有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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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小时候很皮的，才两岁那么大点的时候，还会在我头上揪我头发，拽下来好多根，好疼，可我也不敢动，怕摔了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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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很怕热的，夏天热得睡不着，她妈妈就起来给她扇扇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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