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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得病了，那之前他都瞒着所有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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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不让我跟小枫说，可我越想越急，还是给她打了电话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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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观山当时跟她说自己要动手术，也隐瞒了详细病情，只说是腿脚毛病，可唐梅向来是个没主心骨的，一听到手术就已经觉得是天大的事情，慌里慌张就给唐逸枫打了电话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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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观山知道后跟她发了好大的脾气，后来肺癌的事瞒不住了，再次跟唐梅千叮万嘱，说不能告诉唐逸枫。好言好语地说、语重心长地说、大发雷霆地说，他脾气倔得很，有心想瞒，这事儿除了他弟弟妹妹没一个人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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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前两天，唐观山住院昏迷，高热不退，连着两天都意识不清，唐梅才终于忍不住打电话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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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唐梅送至电梯口，舒望回到病房时，唐观山依旧躺在床上，眼睛半睁半闭着，不知是醒着还是睡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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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人间的病房，除了四个卧床的病人，还有四个陪护的家属，本就不大的病房里更显得窄小敝塞。唐观山的床位在门边，不时就有家属或护士在门口往来进出，病房门保持敞开状态，外间嘈杂一直传递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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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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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观山又咳起来，听着像出气儿多进气儿少的那种，他咳完尽力侧身，伸手想去够床边水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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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望坐在床侧椅子上，见状连忙起身，帮他拿杯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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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水凉了，我帮您兑点儿热水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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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观山摇摇头，伸手接过，“不用，凉的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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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抿了一口，紧接着又大口喝了两口，手在胸前比划一下，“烧心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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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梅说唐观山吊了两天营养针，几乎没有进水进食，此时见他喝得这么急，舒望有些担心他呛到，她站在一旁等着接水杯，唐观山抬头时看了她一眼，“你是小枫的朋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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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我叫舒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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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望其实不知道该跟唐观山说点什么，眼前是唐逸枫的爸爸，还是关系不怎么样的爸爸，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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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此刻见唐观山在看自己，她想了想，还是把口罩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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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梅走后，唐观山一直安静躺在床上，都没跟舒望说过话，此时见到她的样子，才又开了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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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见过你。”他再次使力气起来一点，一只胳膊撑住半边身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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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望稍稍愣住，唐观山伸手比划，指指手心，“……手机上，我看过小枫发的照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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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此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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