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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宴当日，每个人都很紧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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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扶虞背着手，不断地走来走去。花叙坐在一旁，手中拿着花熙的信，神色如常：“师母，你喝茶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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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哪有心情喝茶？”花扶虞的心都快走喉咙里跳出来了。“你师姐还写了遗书，遗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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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让师姐写的。”花叙垂眸，手指无意识地用力，把信攥得皱皱巴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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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在花熙下山前夜她们就说好的，是为了什么来着？她记不清了，也说不清自己拿到后的心情。花叙只能盯着纸上模糊的墨迹，寻求一份安定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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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花扶虞受不住她，“你也替自己想想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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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姐已经想好了，”花叙平淡地笑了一下，“我信师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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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比她还疯魔。花扶虞深深叹口气，抱住她：“别想太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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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中人发出清晰的吸气声，含着泪闭上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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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花熙进宫的背影，徐慕将晋王的令牌攥出一手汗，不断地深呼吸；身边的秦遂看似不动如山，仔细一看，才发现她抱着剑的手在微微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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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已经封住京城的门，如今在皇城脚下，看着等待落锁的宫门，想到今晚将会发生什么，就止不住地冒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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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尚且如此，其她地位更高的大人一定压力更大。徐慕暗暗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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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调的马车停在宫门，燕辞忧下了马车：“徐大人，秦大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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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慕快走两步：“周王殿下有何吩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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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，”燕辞忧温暖的手落在她的肩上，“你们别担心，做好该做的，别想太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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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慕感激地笑笑：“多谢殿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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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秦遂亦有些动容。燕辞忧向她们露出一个充满鼓励意味的温和笑容，随侍从进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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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场宫宴算是皇室家宴，盛攸淮又要准备武力镇压，因此只有寥寥几人，其中大多还是燕辞忧不熟的皇姐心腹，皆屏息以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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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锦宁也得了消息，今晚都紧紧贴在燕辞忧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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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辞忧坐定后扫过一眼，面前众人容色严肃，又竭力放松，装作这只是一场普通宫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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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露出笑容，等待着今晚的好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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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临，宫中依然亮如白昼，在场的人无论怀着何种心思，都礼仪周全，共同举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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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聊了不过三句，常山郡王举杯向燕弦春：“皇姐，我敬你一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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牠配吗？燕辞忧撇撇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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