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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坐起来理衣服，又唤侍从来上茶。方才盛攸淮决定要表白，没让侍从进来，也幸好没让人看见她们的狼狈模样。茶水清澈，是燕辞忧熟悉的香气，她端起茶盏：“你是不是还有事情想问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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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攸淮茫然道：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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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，”燕辞忧曾经觉得自己对盛攸淮了解太少，而她自己的过去也几乎没提，盛攸淮几次欲言又止她记在心里，趁着今天说出来未尝不可，“你对我，还有什么想问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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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辞忧真是总在奇怪的地方直白。盛攸淮被茶水呛到：“我……咳咳咳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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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给自己拍背的燕辞忧，盛攸淮眼神复杂地开口：“是可以直接聊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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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？”燕辞忧自己也不肯定，“要看你想问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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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问什么……”盛攸淮陷入沉思，之前想过的问题，现在的她绝对回答已经没什么想问的了，正因如此，她才想到真的想问出口的话，“你还能够回去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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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诶？应该不能了吧，毕竟我已经死了。”燕辞忧讶异道，“为什么问这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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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觉得那里才算你的家，”盛攸淮说，“而且这里比起来，不是很坏吗？你刚来的时候，总是不太高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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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她想问的，还有燕辞忧在此世开心吗的问题。希望她开心，又希望她过去更幸福。盛攸淮忽然后悔自己问出这句话，不管燕辞忧怎么说她都会心疼对方的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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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辞忧则在思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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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说的倒没错。刚来的时候，燕辞忧每天都希望睁开眼看见的是周王府熟悉的床帐，哪怕被皇姐丢出京城去守皇陵，都比穿过来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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