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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那是过去了。如果现在洛观曜对她说，你可以选择回去还是留下来，燕辞忧肯定选择留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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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简单地为了盛攸淮，而是她确实开始喜欢上这里的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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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已经在变好了。就算能回去，我也不想回去。”燕辞忧肯定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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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？你以前的生活不好吗？”盛攸淮担忧地问。燕辞忧提起过去好像只有自己喜欢看书和为了得到夸奖努力练字，只看这两件事，她过得好像真的不太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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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不是，”燕辞忧摆手，“我小时候还是很幸福的，当然长大之后高兴的时候也更多，而且我是皇子，比端荣公主的处境不知好了多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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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久没听过端荣公主四个字，燕辞忧的话出口，她们两人都恍惚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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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攸淮松了口气，又绷紧弦：“那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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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给皇姐挡刺客死的，”燕辞忧撑着下巴，垂眸看着桌子，“而那个刺客是皇姐安排好的——总之，我死的很荒唐。我给皇姐挡刺客的原因又是，我跟皇姐争夺皇位输了，她登基把我丢去负责母亲丧仪，其她政事一概不能插手，我为了表忠心才挡在她面前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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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向盛攸淮：“是不是很惊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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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攸淮动了动嘴，还是没能说出什么。于是燕辞忧接着说：“我喜欢下棋，因为棋子黑白分明，黑棋是我的，白棋是她的，阵营分明。但是朝堂上我不知道谁才是我这边的，谁是皇姐的，谁又是阿娘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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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细分下去，因为一件事的利益就可能分裂，也可能联合，”燕辞忧望向一边的烛火，“她们都说我八面玲珑，温和可亲，言下之意就是我不如皇姐意志坚定，不过这个我自己也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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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输给皇姐很不甘心，也是意料之中。”燕辞忧长舒一口气，“我也不知道和皇姐关系如何，但我很了解她；登基后的她不管是皇帝还是姐姐，我都不知如何与她相处。能够在这里重新开始，也是太初神眷顾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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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让燕锦宁伤心了。不过有了燕辞忧一死，她肯定能够平安度过下半生，唐择枝等官员也能够辞官回乡，这样想着，燕辞忧甚至觉得自己的死还是很值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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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攸淮没说话，用很悲伤的眼神看着燕辞忧，她再次靠近，轻轻地抱住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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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倒让你伤心了。”燕辞忧与她十指相扣，微笑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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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也为我伤心过吗？”盛攸淮轻声说，“我担心你不开心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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