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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和默默瞥她一眼，心想你部将那么多，难道不是指一个护送吗？也幸亏没把话说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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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想着，她也庆幸盛攸淮没有问自己，不，或许都没有察觉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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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太好了。祁景和抿了口茶：“不过有唐姑娘在，将军也能稍微安心了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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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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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时疫还是要去看看才能确认，现在一定也在控制，”祁景和不仅是对盛攸淮说，也是对自己说，“会没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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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如此，也无法安慰两人心中逐渐增长的牵挂和不安。盛攸淮勉力笑笑：“一定没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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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穿堂而过，吹不散人的愁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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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中星子闪烁，月亮挂在遥遥一角，将堆金砌玉的宫廷辉映得更加辉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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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从依次为殿中三人上茶，后鱼贯而出，将殿中浓厚的药气和三人的话音隔绝在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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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想到你会来见我。”燕颉之平淡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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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辞忧坐在下首，温和客气地笑道：“只是有一事想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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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弦春坐在她对面，看看她又看看燕颉之，不知所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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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样客气，坦然地由燕颉之打量，并无怨气，也无窘迫。燕颉之想起已逝的女儿，眼中有痛惜之色一闪而逝，情绪波动下，偏头剧烈咳嗽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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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娘！”燕弦春忙起身要为她拍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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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辞忧下意识起身，往前走了几步才反应过来，缓缓后退两步，不忍地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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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都不是彼此的亲人，她保持距离才是最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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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颉之摇摇头，拂开燕弦春的手，哑声道：“问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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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辞忧看她模样，有些犹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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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颉之轻笑：“不敢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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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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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问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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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想问，”燕辞忧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，“您是独自孕育三位皇子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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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弦春愣住了：“你说什么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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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这么问？”燕颉之指尖敲打着桌面，眼睛紧紧盯着恭敬垂首的人，似要看透燕辞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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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辞忧知道她说对了。再次梳理盛攸淮的事情和洛观曜所言，她不仅更明白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，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预感：燕颉之同盛荣一样，都是可以依照自己意愿，独自孕育女儿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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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是聪明人，”燕辞忧对母亲的能力有绝对信心，“您知道如何获取信任，如何最快让女子称帝，甚至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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