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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东西之前逼死一个，现在又想押小的，”燕弦春冷笑不已，“一向是会摘果子的，也不看自己有没有本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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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燕辞忧听不懂，她没做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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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弦春看着她，有点羡慕。她想起燕颉之瘦削的脸，不再浪费时间在情绪上，提起精神咬牙道：“且等着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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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辞忧轻轻应声。其实她有点心疼姐姐。说实话，燕弦春此时身居高位，手握重权，无论如何也轮不到燕辞忧一个公主心疼，可她忽然反应过来，燕颉之在燕弦春身上所放下的，是比前世她所见的器重更加沉重的感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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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燕弦春展露才能开始，就要背负前人所有的牺牲与努力，像站在尸山尸海上拉着弓弦，靶子遥远而模糊不清，成败在她一念之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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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燕锦宁口中知道这件事时，她不感到意外；看盛攸淮带来的书时她有模糊猜想，也能够分析这件事的合理性。认识到一件事是很轻松的事情，对燕辞忧来说并非无法承受。可若这件事真实展现在她眼前，人的感受便更加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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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着燕弦春，她只能感受到一种莫大的孤注一掷的决心。可她本不必如此。燕辞忧觉得悲哀，但并不同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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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同情像是侮辱，她们不需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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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蓝色的天空中白日逐渐沉没，屋里的光线暗下来，侍从在厅中穿行，将灯点上。火光映入两人眼瞳中，燕弦春收起两张情报：“先用膳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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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辞忧没推辞。饭毕，燕弦春率先提出：“去院中走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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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照在树上，在庭中投下影子，燕辞忧抱着姐姐家的猫，跟着燕弦春漫无目的地走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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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会避开影子走啊。”燕弦春背着手，感慨似的抛下这句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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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辞忧微微愣住。她胡乱嗯了一声，看着脚下，可一旦注意起来反而不会躲开影子了，猫在她怀里待得不舒服，挣扎着跳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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庭中还有些积雪，被旁边石灯的烛光照到，变得亮闪闪。燕辞忧问：“皇姐想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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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刚见面就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燕辞忧一眼看出来不对劲，本以为燕弦春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她，结果到现在也没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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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辞忧从没跟燕弦春有这样……微妙的相处，极不习惯现在的氛围，忍不下去，只好主动问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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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弦春被她点破，有些呆呆的发出了疑惑的声音：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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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还是燕弦春吗？这模样也是许久未见了。燕辞忧对她笑笑：“皇姐有什么要问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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