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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？”燕辞忧扬眉，她上前贴近盛攸淮，看着对方的眼睛，又问，“将军是为什么不高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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醉了的人力气大，盛攸淮试了几次挣不开，又不能真的跟燕辞忧打起来，干脆不再挣扎，破罐破摔道：“我高不高兴，跟殿下有什么关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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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攸淮觉得自己也醉了，不然不会把话说的这么直接：“我也不想说原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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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啊，”燕辞忧点点头，居然把她放开了，“那来下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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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攸淮猝不及防，力气没收住，险些摔倒：“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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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辞忧忙扶住她，慌乱下酒都醒了几分：“将军没事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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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没事。”盛攸淮摆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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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刚才唐突了。今晚同宁宁又喝了些酒，本想吹风吹得清醒点，结果吹了一会儿，反而更迷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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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起来燕辞忧没喝太多。盛攸淮后知后觉，为刚才的话难为情起来：“没事。殿下是因为今晚与小殿下见面的事烦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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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？”燕辞忧居然也发出疑问，说完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了，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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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话间，盛攸淮已经被按到案边，面对棋盘，她犹豫道：“真的要下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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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。”燕辞忧一本正经地点头。她虽然有些醉了，但思绪还算清明，见盛攸淮心情不愉，想起上次被祁景和请来下棋试探，觉得下棋除了静心和消磨时间，也有这等妙用，不如今夜也试一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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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她似乎没能传达到，盛攸淮看着棋盘沉默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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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辞忧终于反应过来要解释：“下棋也能传达心情，说不定你下着下着就开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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仅下棋这一项就让人觉得毫无趣味了。燕辞忧都这么说了，看来不得不下，盛攸淮拿起黑子，随便放在一个地方，“你找我来干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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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，”燕辞忧说，“没什么事情，就不能找盛将军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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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能，”盛攸淮观察着她的神色，“不过，殿下看上去很烦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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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盛将军不是更郁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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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。盛攸淮在心中腹诽，自己的掩饰很拙劣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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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再开口，室内安静得只能听见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，下着下着，盛攸淮的心情也平静下来，投入棋局中。她棋势莽撞，燕辞忧许是有意相让，游刃有余地同她胶着，如此下了半晌，盛攸淮笑道：“放水可不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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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辞忧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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