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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攸淮恍然大悟：“委屈祁女史了。”她想到祁钦和的行事风格，笑起来，“大概是祁知州又丢三落四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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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上去好得意。燕辞忧也不自觉弯起唇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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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有我失察之过，”祁景和轻咳一声，“我已修书一封告知她不必惊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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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好，女史一路走来可还顺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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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景和心领神会：“这一路不仅有镖师护送，唐姑娘更是武艺高强，没遇见什么山匪强盗。劳盛将军挂心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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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相视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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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二人打着谜语，唐择枝半懂不懂，但提到她了，总该说点什么。可惜她不善应对夸奖，干巴巴地回应：“是祁女史聪明，一路上躲过了很多事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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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辞忧已经很久没见她这般青涩模样，觉得新鲜。可惜她此时不好开口，只好默默思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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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她们所言，祁钦和现在做到了知州，控制了洛阳。不过燕辞忧觉得，一个沦落到敌军兵临京城门口，皇帝欲弃城而逃的王朝，不仅京军孱弱，四方驻军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。她更倾向于整个豫州都在燕弦春掌控之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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豫州如此，京城四周的州县大约也控制了，更远的地方形势如何？看来朝廷和地方的官员比她想象中更少。燕辞忧本以为是燕弦春步步紧逼，即将取而代之，今日听她们几句话，似乎朝廷堪堪达成平衡，势力尚在扩张，更远的地方燕弦春鞭长莫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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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想着，方才认出了她的祁景和，又问了一遍：“这位是…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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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位是端荣公主。”盛攸淮介绍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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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景和眸光深深，唇角微扬：“公主看上去亦是少年英才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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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辞忧客气道：“女史过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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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祁女史和唐姑娘奔波辛苦，今日就先休息吧。”盛攸淮起身相送，其实几人除了祁景和外精神气都很足，因此祁景和再三道谢，直到被唐择枝拉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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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辞忧心中感慨这礼数实在太周到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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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留在最后，回头看到盛攸淮又拿起一卷移书，想起也该给对方道谢：“今日、不，这几日真是麻烦盛将军了，多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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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攸淮略有惊讶，很快故作苦恼，长叹一声：“原来殿下也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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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这人怎么直接顺杆爬。燕辞忧转身便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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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等，”盛攸淮叫住她，“殿下认识唐姑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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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跟我关系很好，办事牢靠，为人清正。”燕辞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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