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去修昀帅规划的城墙和海防。”她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,“既然活着的时候不肯出力,那就死后为容国流尽最后一滴汗。”朝堂一片死寂,直到景昀昭出列禀报东海灯塔竣工,才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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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轻走出宫门时,发现朱雀大街正在铺设新砖。工头说这是陛下特旨,要用“惊骇”舰熔铸的铁水浇铸街面。他蹲下身,看见未凝固的铁浆里凝固着几枚泗国箭簇——就像那些被景冥强行压下的悲痛,终将以另一种形式长存于容国的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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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般宵衣旰食的勤政持续两载有余,直到景冥御驾亲征泗国,群臣方悟景冥当日对世家大族手下留情的深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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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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议政殿内鎏金蟠龙柱映着跳动的光影,御史中丞孟延年第三次叩首,额角已渗出血丝:“陛下!太祖遗训,天子不可轻离九重!护国公主尚在东海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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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孟大人是要教朕背祖训?”景冥的声音自冕旒垂珠后传来,惊得老臣浑身一颤,“那便请孟大人说说,当年太祖亲征北狄七次,哪次不是御驾亲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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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任兵部尚书沈思远突然出列,腰间玉带撞出清脆声响:“今时不同往日!国库经东海一战已空了大半,各州府春耕未毕,若此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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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卿倒是清楚国库。”景冥忽然轻笑,将一本泛黄的甩在沈思远脚边,书页间飘落的红梅书签刺得他瞳孔骤缩——那是昀佑生前批注的粮草通道。“去岁北疆雪灾,兵部拨给镇北军的粮草实发七成,其中两成被细作烧毁于黑水峡,余下一成去了哪里,沈尚书若是有空,先把这笔账当着昀帅的在天之灵算个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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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,臣已经发觉此处不妥,详细账目还在整理,因此未能及时向陛下禀明情由。”沈思远跪地,“且臣的兵部查出纰漏,是臣失职,臣请陛下数罪并罚,从重处置。”随后抬起头,看着比自己还年轻几岁的太子和御座上传奇一般的女帝,“但臣依旧谏言,陛下,不可亲征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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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不是信你能戴罪立功,你以为朕会留你至今?”满殿哗然中,景冥抬手止住骚动:“朕只问诸位,十年前苏家作乱,串通敌国围攻皇城,朕是如何守住这容国的?”景冥忽然起身,玄色帝服掠过玉阶,袖口暗绣的鹰嘴梅纹路在烛光下若隐若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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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思远想都没想便答:“当年有护国元帅坐镇,如今……”他一不小心,又揭开了容国至今未愈的伤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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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冥的冕旒垂珠遮住了她的神情,却掩不住嗓音里的冷意:“如今风轻理政,昀岄守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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