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大身影,景冥玄色大氅上的蟠龙金纹在摇曳的烛火中狰狞欲出,如同噬魂阵里那些撕咬过来的怨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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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昀佑撑着桌腿想站起来,却咳出一口鲜血。她仰头望向明灭的烛火在那清雅到雌雄莫辨的面孔上跳动,簪发的墨玉金冠流动着星辰——太像了……连腰间玉佩磕碰金镶玉带的声响都分毫不差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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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冒充君王……”昀佑突然低笑起来,“苏炳仁养的死士……连陛下皱眉时……额角的青筋都能仿得这般像么?”她爬起身,靠在墙上勉强支撑着,“可惜……你们算错了一件事……陛下,绝不会亲手伤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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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现在知道‘陛下’绝不会伤你,”景冥冷笑,“那么,你将自己折腾成这幅鬼样子是为什么?让‘陛下’同你一起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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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追究你用了什么下作手段冒充陛下。”旧伤正随着心跳起伏,像在嘲笑昀佑荒唐的清醒:“要杀便杀……何必煞费苦心演这戏码来恶心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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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你真的以为,朕将你困在这里,还留着这些腌臜东西,是为了有一天捏死你钓鱼?”景冥抓起一张泛黄的奏折撕成碎片,“昀佑通敌”四个字七零八落,“永昌初年,你重建狼骨峡,在冷风里冻了十五天,朕重罚了所有在奏章里写你‘拥兵自重’的鼠辈。”景冥一步一步走过来,“永昌九年,你带兵护着风轻远渡东海,朕将三个说你私通泗国主将的渣滓斩首示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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