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陛下中毒,无药可医’,今天臣便收到了血书和此物。”风轻拿出昀佑用血做的药引。景冥记得那个味道,当日北境,就是这个味道,顺着昀佑的脉管流入自己喉中,解了铁蒺藜的毒。“陛下,这副药引需多少药人血,而昀帅受过百杖又缺少医药的身体,能否吃得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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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冥望着风轻手中浸透暗红血渍的棉布——太医院断供的续骨汤,苏瑾宫中昼夜不歇的琴音,此刻都化作淬毒的银针,根根钉进帝王心脉——原来那人在冷雨敲窗的帅府里,竟将这份疏离当作诛心的饵料,独自咽下所有剜心剔肺的猜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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局势明了——苏炳仁算准了弑君之谋牵连九族,却看透景冥与护国元帅之间淬火的利刃最易反噬持剑人。只要用帝王的冷落作刃,剐去昀佑最后一丝生念,这柄曾劈开北境风雪的长剑便会自折锋芒,连带着执剑者的半条魂魄都会湮灭在血色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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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那时,景冥“重病驾崩”岂不比“苏家弑君”更容易?太子尚且年轻,景冥死后太子登基,萧商只一心治水,而苏家有苏瑾在后宫,便能名正言顺的代太子监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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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户部苏炳仁要杀的,从始至终都是昀佑,他要斩断横亘在景氏皇权前的最后一道星轨,而且出乎意料的简单——只需女帝一个疏离的眼神,手握天下兵权、轻易便能让江山易主的护国元帅,便能会不犹豫的动手剖出自己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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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外忽起喧哗,暗卫浑身是血跌进殿内:“禀陛下!苏家死士围攻帅府,昀帅她……”话音未落,景冥广袖飞振,已是夺门而出——她看清棉布边缘的暗纹,那是昀佑用血画的流泪的玄鸟,正是她们年少时约定的“死局”信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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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传朕口谕!”景冥的担忧达到了顶点,她抓起佩剑转身冲了出去,“巡防营即刻包围帅府,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昀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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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年光阴将软肋锻成的铠甲,此刻正被人当作刺穿心脉的楔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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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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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越下越大,风雪呼啸的深夜,冷寂的帅府内烛火摇曳。府外刀剑相击的声响、箭矢破空的锐啸,全被厚重的雪幕隔绝在外。殿内烛火将昀佑伏案的影子投在窗纱上,单薄得仿佛能被夜风穿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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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逐渐归于平静,苏家死士的尸体被巡防营清理完毕,景冥踏着染血的石阶走进内室,看见昀佑正伏在案上昏睡,苍白的面容在灯下几乎透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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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哐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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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几翻倒,带落了伏在上面的人。后腰撞上冰冷的地砖,痛楚让昀佑清醒了过来。她眯着眼望向逆着月光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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