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已经在泗国广为流传了。景冥忽然低笑出声,那日她分明在以一命搏一国——景冥像往常一样,将这“罪证”当着苏瑾的面收进带锁的木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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帅府,老仆捧着药碗的手在发抖:“元帅,该用药了。”汤药表面映出昀佑凹陷的眼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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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苏瑾今晨又得了东海明珠?”昀佑突然开口,声音沙哑得像磨过粗砂。老仆低头盯着地砖缝:“是……陛下命人将七星岛今年所获的鲛珠全送去了苏瑾宫中。”昀佑握笔的手顿了顿,墨汁在《东海志》“珊瑚礁”三字上晕开一片乌云。那处暗礁的布防图,还是景冥去年伏在她肩头,用朱笔一点一点描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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昀佑隐隐感觉到景冥的反常——她对苏瑾的恩宠太像精心雕琢的假象:帝王之爱,应当是给一个人海东青的羽翼,比如持令治水的萧商、朝堂砥柱的风轻,那些真正被女帝眷顾的星辰,从来都是翱翔在万里云天,又怎会像苏瑾这样,被养在金丝笼里赏玩明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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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景冥说过,要让猎隼俯冲,必先抛起诱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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昀佑望着窗外飘着落尽叶子的枯枝,忽然低笑出声。苏家这株看似攀上九霄的凌霄花,根系早已缠绕在帝王布下的绞架上。而她便是悬在枝头最艳丽的朱果,活饵尚有挣扎之力,死饵方能令猎手卸下所有的防备之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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