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唇颌无声的震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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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帝看着昀佑不知喜悲的脸,瞬时冕旒垂珠乱颤,玄色龙纹广袖带起凌厉的掌风,却在触及昀佑面颊前生生转向,将一梨花木树灯劈成两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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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是不是该把帅府改成囚牢?”景冥的冷笑裹着血腥气,“还是在你心口钉上锁魂钉,才能管住护国元帅抗旨不尊的性子?”她故意用靴尖碾碎昀佑跌落的面甲,碎裂的金属片扎进脚底也浑然不觉。唯有如此暴怒,才能掩住胸腔里快要炸开的心跳——方才刺客一道刀光掠过昀佑后颈时,她险些捏碎自己的手指骨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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昀佑沉默着解开染血的护腕,露出腕间束手的铁链扣:“臣抗旨出府,挟持朝廷重臣,私调尚书令府兵,按律当斩。”她猛然跪地,不顾满地碎石刺痛双膝,将风轻的腰牌高举过头,一心只求速死,“请陛下成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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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个忠肝义胆!”景冥突然夺过腰牌砸向昀佑额角,昀佑不躲不闪,任凭金镶玉边在她额角砸得鲜血直流,“时机未到,朕暂时不杀你。”她揪住昀佑的衣领将人拽到眼前,却在四目相对的瞬间仓皇移开视线,“你最好不要再来挑战朕的耐心。”昀佑领口下的伤痕刺得她眼眶生疼。这人身上,到底有多少伤疤,其中有多少,是为她留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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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瑾稳步走了过来,挽住君王手臂:“陛下,息怒,为这居心叵测之徒,不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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昀佑就这样,看着景冥无比自然的回应着苏瑾的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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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枭凄啼,昀佑的平静让景冥不寒而栗。她多想告诉这个傻子,苏瑾中的毒是自己亲手下的局,禁军统领早被替换成玄元门新收弟子,就连今夜这场刺杀都是请君入瓮的戏码。可当昀佑顺从地垂下头,所有解释都化作喉间腥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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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滚回你的窝,等着发落。”景冥帝服上的龙纹在烛火中扭曲成困兽,“再让朕看见你踏出屋门半步……”她忽然轻笑,一脚踹翻跪在地上的昀佑,“朕就把风轻的脑袋,挂在帅府的房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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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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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润如玉的苏瑾在后宫地位如日中天,户部的动作越发肆无忌惮。一封封昀佑通敌的证词递上案头,甚至还有人说,当年昀佑与风轻第一次出使泗国,便开始与那泗国主将有了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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琉璃宫灯在御书房投下摇曳的光晕,窗外飘来苏瑾抚琴的《折柳》,案头堆积的密报突然被夜风掀开,露出户部新呈的“昀帅私通敌国”的铁证——泛黄的绢帛上赫然是昀佑与泗国将领在泗国皇城顶对峙的画面,却被人添了几笔,变成把酒言欢,据说,这个“佳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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