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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轻拄着乌木杖进来时,正撞见这一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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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事透着古怪。”风轻用乌木杖顶住尚在疼痛的膝盖,“虽说已经知晓是户部带着工部作乱,可是,西陵郡至圣京七条官道,他们怎么知道昀帅走的哪条路?流民又怎会那么准的找上昀帅?”景冥让风轻坐下说话,令人给他倒了杯茶,“现在兵部尚书是陛下与昀帅亲选的,会故意泄露军情害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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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确实不可小觑,这人此次害你们二人,下次便是卖国。”景冥将茶盏放回桌案,目光凝重:“户部那姓苏的老狐狸,我们暂时没有确切证据治罪,倒是可以先将他的触手拔掉一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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昀佑挣扎着攥紧枕衾:“军中交于我……”她喘息着扯动嘴角,“新制的兵器需试刀——就拿那些吃里扒外的臭虫开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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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朝中蛀虫由我清扫。”风轻放下茶盏,“那些发霉的陈年旧账,也该晒晒太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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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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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未散,伤愈大半的昀佑伏在案前,正在摆弄一个新制的军情密匣,青铜锁扣上映着她乍看平平无奇却棱角分明的面容。风轻踏入暖阁时,正见她将五色令旗插进沙盘——新兵、老兵、将官、斥候、粮道,层层叠叠如蛛网覆住容国疆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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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套'一带五'的传讯法,怕是连飞鸟过境都要留下爪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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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总好过让人在眼皮底下偷梁换柱。”昀佑将最后一枚黑旗钉在一个关隘,“‘一带五’启动十天,兵部就找出七个吃空饷的蛀虫,昨夜已斩首示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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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冥到时正听见这话。她解下大氅罩住昀佑肩头:“朕的昀帅倒是雷厉风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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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及陛下心细如发。”昀佑反手扣住她欲抽离的腕子,“工部新呈的矿脉图,陛下为何压着不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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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轻适时呈上密匣,机括弹开的刹那,三人都怔住了——本该存放矿脉图的格层,静静躺着一卷舆图复制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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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景冥还是护国公主的时候,花了整整七年心血绘制的舆图,上面有些只有她们知道的细节——那是曾经昀佑发誓,就算被千刀万剐、挫骨扬灰也要护住的,独一无二的,景冥的舆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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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冥声如冰裂:“昨夜子时,有人将一个一样的摹本塞进朕的枕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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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阁陡然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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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军中‘一带五’竟未截获?”风轻蹙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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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除非......”昀佑攥紧舆图,“传递者走的是你我当年私设的暗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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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轻心内警钟大作——帝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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