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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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予怀噎了噎，瞥了眼他胸口的位置，逐渐明白过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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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在雁安醒来后，他也思量过前后两世的相异之处，早就从一些蛛丝马迹中猜到，卫听澜是有记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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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鸣在旁边一头雾水，祝予怀抬头道：“阿鸣，你先去歇一歇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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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鸣知道两人是有话要单独说，虽然摸不着头脑，也只能先退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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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步声远去，帐内安静下来。祝予怀想往床头搁药盏，刚坐直身，卫听澜却慌张起来，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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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走，”他央求道，“前世的事，你想怎么讨回来都行，关着我，锁着我，或者再刺一刀……能不能别赶我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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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予怀挣了一下，没挣动，为难道：“你先松手，我没想怪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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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松。”卫听澜抽噎地说，“你对我有恩，我却恩将仇报，你怎么能不怪我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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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个在等待清算的罪人，生怕审判的人连个憎恨的眼神都不肯给自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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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予怀有点头疼，正想开口，卫听澜又抓紧补充道：“而且你我之间，不止那没偿还的恩情，你此世的心疾也是因我而起，我有愧，我要留在你身边赎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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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予怀：“可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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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听澜眼泪汪汪：“能没有‘可是’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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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予怀看不得他这惨兮兮的模样，只能叹了口气，顺着他道：“报恩好说，但你能不能先把手松开？我的药快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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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语惊醒梦中人，卫听澜立马缩回了手，更愧疚了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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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祝予怀的手掌包了纱布，想主动接了药盏喂药，又怕被祝予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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