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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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硬着头皮劝道：“卫小郎君，这于情于理，都有些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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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，险些忘了。”卫听澜忽地一笑，“既是高将军的人，如何处置，自然该由高将军定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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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邈迟疑地说：“既没有证据，岂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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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人有疑，我亲眼所见。怎么，我算不得人证么？”卫听澜慢慢收剑归鞘，“又不是现在就要将他定罪论处。着人看紧了，好吃好喝将他供着，有没有下毒，过几日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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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窃窃议论：“那若是之后马匹无恙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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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听澜抬眼一扫：“若此人无辜，我自会当众向他降跽谢过。要是还不解气，诸位砍我几刀也无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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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说得悠然，卫听澜的眼神却莫名叫人脊背生寒。有心质疑的那些人被他一盯，不由自主地讪讪起来：“这倒不至于、不至于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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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邈默许后，便有几人找来绳索将陈莽缚了。卫听澜没理会陈莽的喊冤声，示意高邈跟着自己走到林边的僻静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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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图南山中有刺客。”他笃定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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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邈神情一凛，转而又觉得匪夷所思：“你今日睡了一整天，从哪儿察觉出的有刺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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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听澜顿了顿，微皱了下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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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而复生回到了十五岁，这种事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得如同天方夜谭，若实话实说，恐怕高邈只会当他脑子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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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听澜沉默半晌，抬手指了指前方的山林：“山林背面，隐隐有杀气升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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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向高邈，面无表情地问：“你从军多年，难道察觉不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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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邈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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