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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罢,她早知他本性。真如他亲口说的,若能装一辈子,如何算不得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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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情紧急,慕朝游也没时间刨根问底,两个人只来得及匆匆闲话这两句。倒是王道容临行前,终是未能克制。他本来要走,又按捺不住,一个转身用力将她搂入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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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朝游,和阿砥留下等我。有什么打算等容回来再详谈也不迟——”王道容神情复杂轻抚她颊侧,半是恳求,半是诱哄地低声说,“好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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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点慕砥已经睡下了,怕孩子担心难过父亲的离开,慕朝游跟王道容都默契地没惊动女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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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道容抱她很紧,乌黑的眼瞳水润,含了几分恳求之色。慕朝游听他又提起女儿,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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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此,她仍是一个避重就轻的暧昧回答,“再说罢,若你能平安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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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平安”这两个字颇有些讲究。王道容心思敏慧,哪里有什么不明白的。他细细将这两个字在心中咀嚼半晌,唇角忍不住弯起一个淡淡的欢欣的弧度,“嗯。我会平安。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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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道容这一走,半个月渺无音讯。慕朝游跟慕砥被托付给他那位会稽内史的伯父照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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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数月以来,军中,乃至三吴等地,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那位冰雪一般的王六郎早年间有个爱妾,后因不明原因流离失散,久别重逢,失而复得,王道容对这位神秘的爱妾体贴入微,呵护备至。这消息若是传回建康,不知又有多少女儿家心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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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王道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法门,当初为避人耳目慕朝游改名姓李,他竟真的给她安排了个没落的李姓士族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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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那位时任会稽内史的族叔虽不赞同王道容对一个“三流士族女子”的痴迷,但因王道容如今前途无量,今非昔比,他也不好多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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侄子爱重,临行前又特地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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